第五百零四章 钱串子李守汉(中)[第4页/共5页]
一个御史出班启奏说:“臣弹劾李守汉妄议祖制,图谋不轨之罪。太祖定天下,令举人免税,商税降落,所为者,便教养天下,不使官府与民争利。今李守汉说甚么官绅一体纳粮,推行海关,这是变相的骂祖宗是昏君,法律害民。且官绅一体纳粮,教养如何推行?与民争利,民何故为生?如此无君无父之辈,当斩首示众。”
但是,现在李守汉的这番话,倒是噎的刘宗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显气得浑身颤栗,倒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你能够说朱元璋杀蒙前人不对?那样的话,崇祯能够立即把你拉出去杖毙。
“臣也不怕陛下和诸位臣工指责。臣冒死说一句。我明有本日,皆臣工不消心也。自古贤人有云,主忧臣辱。可自我大明以来,有几人在君父忧愁之时,引觉得辱,倒是痛骂昏君者,比菜市场的苍蝇还多。自从东虏反叛以来,国之用度一向不敷,君父节衣缩食,陛下数次罪己,可你们何曾有一人捐出一文钱补国库用度,拿出一粒米助君父衣食。你们所做的,只要几次索要内库。而宁远伯,虽身在万里,却将赋税源源不竭送往辽东,又有银元米粮充分内库,助君父衣食。你们抚心自问,不愧乎?”
刘宗周向崇祯倾销本身的“慎独”之学,崇祯帝当然不会感兴趣。这美满是驴唇不对马嘴嘛!当务之急是如何安定辽东乱贼,如何停歇内哄,如何筹集军饷,处理财务危急。你却在这里给我讲甚么慎独?莫非朕还不敷慎独?尔等为何不先行修德治心?所言不过是些迂阔无用的陈词谰言。
但是现在李守汉却说非论秦汉,阿谁能够令天下安宁市民充足阿谁就是好法,这如何能够令人接管?这群人自从开蒙以来,先生教的、本身学的,哪个不是宁要儒家的香花,不要别人的麦苗?
此时身着衣冠禽兽朝服的大臣们,大打口水战。
朝廷里都是博学多才的读书人,不过俗话说得好。我是地痞我怕谁。朝廷里的读书人再有本领,也要讲一个引经据典,代贤人立言,固然背后里甚么摸儿媳屁股,上尼姑床的事情没少干,但是公开去质疑权威的却一个都没有。现在宁远伯说出祖宗之法治祖宗之国,不交钱就是孝子的正理,群臣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感受无言以对。就比如你本来要跟敌手构和三百回合,成果敌手直接把桌子砸了。你如何办?
不过三大营也和眼下得大明朝廷一样,积弊日久,颇多弊端。固然有定兵额十万,又有春秋二班官军一十六万,然内有多少,实在难说。并且班军便如宋朝的厢军普通。终岁不得入操。被都城权贵呼来喝去杂差苦役,乃至修造房屋,开挖池沼都是班军的分内之事。
柏台,乃是御史台的另一个高古的称呼,刘宗周的意义就是,我是左都御史,御史台归我管。
不过如许一来,群臣倒是立即找到一个宣泄口,一时候,名教背叛,阉党余孽的帽子如同雨点一样飞来,此人倒是也不觉得意,乃至都未曾辩白,乃至嘴角还暴露了一丝笑意。
本日的朝议,首要议题便是就当前辽东、河南、畿辅山东三处的军情停止会商。但是大臣们除了相互进犯,却没有一人能够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计划。崇祯帝面无神采地看着,看着上面各个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