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姚恒[第3页/共3页]
女子约莫三十多,拉着那男人道:“墨云先生,若不是您填的词,女人们都是不肯唱的。如何说走就要走,你让我一时去那里找人替你?”
第二日一早,天空放晴。
邈邈咬唇,定定地望着千寻。“我知先生不是普通的客人。先生去讨,梅姨必会承诺。”
那墨云先生一脸难堪:“坊主,不是鄙人不讲道义,实在是家中老父病重,为人后代的总要归去尽孝。若非如此,宜兰坊这么高的月银,鄙人是不肯拜别的。”
唔,敢情是探听过秘闻。千寻眼里闪过笑意,见阿凌吃着糖醋藕片,一脸茫然地看着邈邈。千寻又问:“我瞧着燕子坞饭菜不错,你却为何想走?”
姚恒就如许,成为了宜兰坊的填词先生。这份活并不辛苦,只需听乐工奏几遍新曲,然后写些差未几意境的歌词。姚恒在那边做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坊主把他喊去了房里。坊主先是甩出了两叠纸在桌上,指着此中的一叠道:“先生来此已稀有月,只是迩来,女人们多次向我抱怨,客人不喜好那些酸腐的诗句,说是古板有趣的很。”说着,她又指向别的一叠,“那是芦荻坊秋水先生的词,现在客人们都去芦荻坊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甩出了一小袋碎银,“请先生另谋高就吧。”
邈邈微微蹙着眉头,双眼幽幽地看着不知那边,眼中掺杂着几分忧愁和倔强,神采间全然是哀戚与无法。半晌,未听到千寻诘问,她有些讶异地回过甚,脸上已换了要求的神采。见千寻仍看着她,眼中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内心格登了一下,摸索地唤道:“先生?”
此时,邈邈脸上多了抹苦笑,“外人只道燕子坞是风雅之地,那里晓得我们不过是受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一顿饭吃了过半,千寻已剔完了一整条鲈鱼,汤汁里一点碎肉都没有落下。邈邈只是悄悄看着,双手一向放在桌下。千寻意犹未尽地赞了一句:“这鱼蒸得火候恰到好处,鱼肉弹嫩鲜美,真该向那厨子请教请教。”说着,她抬开端看着邈邈,道:“你且说来听听。”
徐熙连夜盘点了本身的统统财物,变卖了为数未几的金饰,让家仆送去给老爹。哪知老爹隔了几天又让人送信,说本身已被关进了打牢。几时能还上全数债款,才气被放出来。当天,徐熙咬牙,厚着脸皮跪在姚启歆面前,求他互助。姚启歆摸了摸髯毛,将她扶起来,道:“徐家与我们是姻亲,我们自该互助。明日我让人去看看,将钱还上吧。”
千寻把着脉,听他交代了昨日的景象,点点头,说:“现下我要给他施针,劳你出去等我。”
徐熙不肯姚恒掺入徐家的事,一心盼着他好好读书。姚恒暗里找徐熙的婢女一问,才知这一年里,徐家出了这么多事。看着徐熙偷偷抹泪,转过脸却要笑着迎他,姚恒内心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