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宿醉[第4页/共5页]
崔佑一点不急,目睹着问无可问了,他便装腔作势地一推茶盏。跟着他的行动,立即便有人自衙门外叫起了冤。崔佑非常好说话地将喊冤之人请到了堂上,晾着卓红叶也不管了,干脆审起了另一桩案子。
查,还得查。崔佑心想,现在没拿到姚羲和同卓红叶暗通款曲的把柄,定然是因这证据被藏在了高裕侯府里头。
她一起跑着,喊着银河的名字。可不管她跑出多远去,四周的景色还是没有窜改。她找不到银河,也离不开那街道。
升堂的把戏算是告一段落,澹台明却愈发对梁州的局势起了担忧。碍于崔佑是个钦差,他只好做足了大要工夫,大张旗鼓地去宝瑞轩搜了个底朝天,凡是写了字的纸张,十足给抄回了衙门,送去了崔佑跟前。
李随豫立即醒了,指尖一动便摸上了她腕间的脉搏。
崔佑笑道:“是该去问问了。传闻梁侯昨日还带了一众梁州后辈于城外别庄宴乐,想必是对账册之事胸有成竹了。若非如此,只怕本官堂堂一介钦差,不管如何也要替陛下问一问梁侯,为何要荒废了闲事,怠慢了商会要务。”
谁能想到的是,这抄返来的账簿里头,底子就没那墨客说的账。好一通闹,倒是一点实际的证据都没拿到,这让崔佑有些不痛快。
千寻将脸埋在他胸口,似是还筹算睡会儿,对他这话也是充耳不闻,只留下了清浅的呼吸声。
银河到底是谁?李随豫查不到。可他却晓得,千寻放不下那小我,常常她被魇在梦中叫起阿谁名字时,总带着止不住的哀伤和悲哀,即便醒来后,她也从不提起那人。
崔佑呼呼喝喝地忙活了大半日,裴东临这竹海中的别院却也不消停。
崔佑立即令人将人证带上堂,却发明是个瘦肥胖弱的墨客。那墨客自称考过乡试,另有个婶娘曾在高裕侯府里当过差,做太小梁侯的奶娘。现在是靠了奶娘的情面,才在侯府底下的宝瑞轩钱庄,谋了个账房先生的职。
他是真怕千寻就这么在睡梦间断了气,只好抱着她在塌上一同躺着,一手按着她的腕上的脉搏不放,一边催动真气给她取暖。
墨客将本身大大夸奖了一番,随即便瞧着崔佑的反应,约莫是想问问他,户部还缺不缺他这号天赋异禀之人。
千寻本就头疼,这下被他烦得没法入眠,心头发躁,抬了头抱怨道:“做甚么呢,随豫?就不能让我再眯会儿么?我头疼得短长,你莫来烦我。”
门外有人扣门,传来了裴东临的声音。
李随豫缓缓叹了口气,忽拍了拍千寻的背脊,轻声问道:“阿寻,你身上的伤很严峻,我送你回涵渊谷好不好?”
她冷得短长,便只好伸直在了街边的一座酒楼下。可垂垂地,她身上没了知觉,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内心惊骇,想要起家接着去找银河,却底子转动不得。
想到此处,千寻再次起了心悸,疼得她不得不别开脸去闭上眼,一刹时零散的梦境划过面前,奇特的赤色在面前晕染。没出处的心慌袭来,将她憋得难受。她干脆松开李随豫,一咕噜滚去了床榻里边,留了个背影给他,道:“不归去,若你不想见我,把我赶出梁州城就好了。去哪儿我本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