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刑部的大姐头[第3页/共4页]

苏殷再次看向案宗，托腮道：“不是李复，那是谁呢？”

浅显人家，有五十两银票，称得上充足了。

李复不语，跟没听到一样，谨慎从手缝中东看西看，心不在焉。

沈情挣开他的手，拿起墙角的扫帚，李复下认识伸直起家子捂住了头。

“是你吗？是你拿着菜刀，杀了嫂嫂吗？”

好半晌，李二子才哭泣道：“呜呜……嫂嫂……”

那丹凤眼女官收了腿，又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灌进肚子，说道：“铁证如山还想狡赖，去他爹的，累死我了！”

“还是少出门好……提心吊胆的。”大娘道，“下次出门奉告我一声！”

李复双手握着扫帚，转着圈扫他四周的空中，一边扫，一边念叨：“嫂嫂我再也不敢了……嫂嫂说得对，猪是嫂嫂喂大的……我错了……我不杀了……再也不杀了……我扫地，嫂嫂别打了……”

李复赶紧爬去，伸手捡了扫帚。

苏殷坐起，双手撑在两条腿上，大咧咧坐着，抬下巴道：“说来听听。”

“好，你来扫地。”

沈情转头盯着苏殷看了会儿，本身也拍了鼓掌，说道：“谨慎起见，我们再验。”

沈情回身，对苏殷说：“侍郎大人，案宗拿到大理寺后，我就比对着死者身上的刀口看了，死者身上的伤痕都在正面，多集合在左边，且刀口左边又深又宽，表白行凶之人是右手使刀。”

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绛紫官服，右腿高高翘起，踩在放满公文的桌案上，慢条斯理地用质地柔嫩泛珠光的丝帕擦了光亮洁净的靴子，鼻子里悄悄一哼，丹凤眼高高挑着，似她现在的神情，居高临下看着那人，语气讨厌道：

沈情把扫帚扔在离他不远的地上，俄然进步了声音，呵叱道：“捡起来！”

李复一愣，扔了帕子，也拍了鼓掌，嘿嘿乐道：“要玩！要玩！”

“苏殷。”

沈情抬起左手，一边在案前踱步一边说道：“惯用左手的人，捡东西时，先伸出的是左手，扫地时也与我们分歧，他们是左手鄙人方，擦桌子时，也是用的左手用力，鼓掌更是如此，我们都是用右手拍向不动的左手，而他们，则是右手不动，左手去击打右手。李复就是如许，因此，他是个左撇子。”

沈情这才晓得，乔仵作只在夜里戌时以后当值。

“案宗可带在身上？”

“在。”沈情双手呈上。

李复俄然朝沈情扑过来，沈情赶紧起家，李复扑上她的腿，哭道：“嫂嫂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杀，我不杀！我扫地！我给你扫地……”

沈情到了正厅找在值官员提李复来，脚刚迈进门，就见一个精瘦男人飞了出去，在她面前画了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口血，抬开端，却还笑，满脸舒爽地翻身叩首：“大人踢得好！小人再也不敢了！”

她话音一落，沈情就扔了手中的帕子，说道：“李复，会擦桌子吗？你嫂嫂让你擦桌，把帕子捡起来，把桌子擦了。”

沈情心说，那里是闹给你看的，嘴上却说：“我在判定，他是不是凶手。”

“因此，下官推断，行凶之人应当是个青丁壮，力量大，体味死者家中环境，且……是右手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