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村童游戏[第4页/共5页]

“有很多疑点。”沈情说道，“床上的血迹……地上的血迹，伤痕，另有李复……乔仵作验尸时，就没此疑问吗？杀人者，真的是李复？”

梳小辫丫头活力道：“你那不算！你都没学像！方才的不算！不像李二子就不能抓我！不作数的！”

“那日复核，我大抵瞧了死者身上的伤痕，于查验一事上，我学的不精，因此，有些迷惑，还要就教你。”

沈情沉浸在细节回想中，差点一口气说出猜测，回过神见村长还在，猛吸了口气，笑道，“猜想罢了，村长留步吧。”

“让我看明天杀谁！”那丫头仿佛是在学李二子，这句话笑着说着，含混不清，疯疯颠癫。

沈情有所顾虑，她本日刚入大理寺，就记了笔包子钱挂在大理寺牌下，是不是不太好？

那丫头立即竖起手中的树枝，做出扫地状：“嫂嫂，我错了，我扫地，我扫地……”

她把树枝扔在地上，筹办好了跑的姿式。

孩童们嘻嘻哈哈散了，有个长相机警梳小辫的丫头跑开以后，还转头做了个鬼脸，“呸呸呸，吝啬！”

沈情猎奇：“你闻声李复说杀了杀了，没再出门看？”

她是想快些出来看尸身，印证本身的猜想，这里又没旁人，因此才这般不顾形象的吃包子，没想到乔仵作瞥见了，还要特地问出来。

“照理说，应当有的……”

沈情道：“……算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让父母好好教吧。”

村长脸上挂不住，挥手赶走他们：“都去都去，没脸没皮的，扰了大人办公，就把你们全抓起来给李二子作伴！”

“那怎敢？唉，大人是富朱紫家，不知我们的苦。”村长忧心道，“李甲无田无地，这回出事家也散了，又怎会辞了薛府的工？他啊，是去签长契，支银子返来办丧呢。人死了，丧事还是要办的，李家大嫂死得惨，这需得请神女来作法，请她好生转世，那李二子，过了秋判了罪，也是个不能好死的，还需请神女来弹压邪魂，请他一起走好，莫要殃及百姓……这算下来，要的钱两可很多。”

“未曾。”何门生说，“他们常日骂起来挺刺耳的，家中弟妹会跟着学，因此前半夜，我出去就在墙外吼了一声，锦大娘用扫帚打了李二，消停了。后半夜没骂起来，也就听锦大娘骂了两句牲口你活腻了甚么的，李二念叨着杀了杀了……别的就没听到了。”

“大人吉利！”

“哦，不是调戏你阿谁孩子。”沈情说，“你有没有发明，孩子们在学李复发疯时，把树枝当作刀时，用的是哪只手拿的？”

那丫头像是张野惯了，底子不怕村长这个老头，跑上中间的矮土堆，高高举起右手：“谁要来玩杀人游戏！我来当李二子！你们快跑，我数到十！”

沈情皱了眉，孩童未到懂事的年纪，公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之前敢拦她，现在又敢如此大声的调戏乔仵作。

“有的。”乔仵作点头。

那丫头大声喊：“好了！你们还剩两次打扮成锦大娘的机遇！以后再被我抓住你们就死了，不能重生！”

沈情呆了呆，抱着包好的两个肉包子，给他道了谢：“本日回房取了钱便还你。乔仵作家在那里住？”

男童捡树枝的行动让沈情面前一亮，一鼓掌，道：“本来如此！”

站在土堆上的梳辫子小丫头并没稀有够十，而是数了一二三以后，立即喊了十就跳下土堆，捡起地上的树枝，提在手中，脸一抹，做出一副眼歪口斜的模样，摇摇摆晃去追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