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上游飘来的浮尸[第3页/共3页]

沈情内心很不是滋味，说道：“前些日子跟县衙的大人们提及圣娘娘节，神女教竟然也分新旧。”

“大人比来不忙了？”

沈情轻咳一声，看到承担内他叠放整齐的里衣，双颊微烫：“你可真讲究。”

“你好点了吗？”沈情说，“雨应当是停了。”

“我吗？”小乔道，“你是说神女教的事？”

沈情蹲在地上盯着他那双手看，手指真的很长，右手被折断的指头生硬着，要靠左手握在上面暖它们。

“沈大人明天不忙吗？”

秋利满脸怠倦：“将近圣娘娘节了，到处都乱糟糟的，你从速把心悦找返来吧。秋池，带她好些，如果她仍然看不上你……你也别难堪她。”

秋池神采庞大，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沈情嗯了一声，解开他放在床头的承担，说道：“可治头疼？”

秋利叹了口气：“安铭呢？”

“怎会？”小乔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弯起眼睛笑道，“可让水香一些，去腥。”

沈情回过神，勉强给他笑道：“实在，细心想想，你运气没坏到底。”

“那谁晓得……传闻是分食。”

“这孩子……”秋利头疼不已, 双手揉着太阳穴，好半晌才说，“既然不让人跟着, 那就多给他些银票, 别委曲了他, 你把人家的户籍都销了，想必今后的日子也过得艰巨。”

她这类性子，实在最轻易怜悯心疼别人，哪怕是陌生人，晓得了背后的故事，他的遭受，也会为他们掉一掉眼泪，揪心一阵。

秋利戴上帽子, 抚了抚衣袖, 问道：“人找到了吗？”

沈情见后厨有些不要的柴，扔到火盆里，推给了小乔。

柳心悦现在看到沈情就想笑：“沈大人可真成心机。”

“哈，你听出来了。”沈情道，“我此人有个臭弊端，瞧见谁都雅了，就会忍不住夸人家。但是小乔你吧，我感觉夸一次是不敷的，你此人越看越都雅……”

明来岁纪相仿，可沈情老是要用稚气的脸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开口说出的话，也当真的让人发笑。

小乔歪了脑袋，问她：“你为何感喟？”

京兆尹秋利归家后，先到后堂给亡妻上了香, 口中念叨着：“克日气候多变, 你也重视保暖, 又写了两首诗，等会儿烧给你，你可别笑话我……老了, 每日晨起打拳，垂垂有些吃力了, 再不是少年郎了……”

“那沈大人早上梳洗照镜子的时候，会夸本身吗？”

沈情此次是真的怔住了，因为她反应了过来，小乔这是在说她也都雅。

沈情悄悄点了点头：“嗯，固然刻苦了，可……能活着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