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安国侯白宗羽[第2页/共4页]

沈情转头叮嘱柳心悦：“还是要交代心悦夫人，临昭乱，甚么人都有，你平时出门，最好知会我一声。”

唔，的确很驯良。。

白宗羽刚说完，看到柳心悦变了神采，泫然欲泣的模样，微微一惊，问道：“如何了？”

“你又不回我话，我只是偶尔说了句你声音刺耳，就让你记到现在。”白宗羽打趣道，“你此人可真记仇。”

“她拜托我找她夫君。”

沈情似是感遭到了疼，摸了下脑袋。

白宗羽笑：“秋府的人是好人，包含那对母子，本日跟你来的那位柳夫人……我听秋利说过，她之前是乐坊的歌姬……那等出身，能与秋府攀亲，也算有福了，秋府的父子俩定不会薄待这一家。”

柳心悦本来不会打搅他们谈事情，可听到失落人丁，不能不问：“……乔、乔仵作，安国侯为甚么找要失落人丁？”

“那里……都是天子臣，都应为君经心。”

见到人，沈情内心对都城三痴的评比标准，大抵有了数。

白宗羽眼中带笑：“结健结实把先帝吓到了，昭懿太子当时才八岁，水流湍急，他拽住你，差点被卷下水，我们都上前去，合力才将你俩拉返来。他听秋利说你是活的，特别欢畅，不管去哪都带着你，一日要问上好几次，醒了吗？她醒了吗……”

面前这位身穿月白衣的安国侯白宗羽，更是漂亮儒雅，固然上了年纪，鬓角添了零散白发，可样貌真无可抉剔，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许郁气，眼下淡淡青黑，瞧起来精力不大好，人也衬得有些阴霾。

“见过。”小乔说，“他每年都要到大理寺来，查阅各地报上的失落人丁，他熟谙我，也与我说话，人很好。”

“诶？当年先帝巡灾，安国侯也在？”

“要带你回京时，你哭着说要等父母兄姐，昭懿太子就与先帝说，皇宫如笼，她不肯跟我归去，我也不肯她因我被金笼困住……昭懿太子是个通透人。”

“可惜？”白宗羽笑了起来，用一种沈情不明白的语气，淡淡道，“不成惜，皇宫似笼，现在的他，摆脱金笼束缚也好，不是正如他愿？”

沈情捏了把汗，等柳心悦说完，才微微松了口气。

“……提起这个。”白宗羽笑问，“我还没问，为何秋利的儿媳，会跟着你到临昭？”

沈情眼泪挤到了眼眶边沿，她抬头喝酒，悄悄擦去。

临昭位于昭川下流，依水而建, 因四通八达, 住民活动大, 此处三教九流鱼龙稠浊。

“安国侯？”

“能喝一些。”沈情道，“酒量还不错。安国侯呢？”

“我与我夫人作为云州官员，随驾服侍，昭懿太子救你时，我恰在场，太子在车辇上，坐得高也就看得远，一起走来，他看到的都是荒川水天，偶尔见到人，也是在河中心，挣扎不了多久就被水淹没……唯有你，你被岸边倾倒的树拦住，他看到了你，从车辇上跳下，不顾秋利的禁止，抓住了你的小辫儿。”

“小乔。”白宗羽又看向乔仵作，一笑，眼尾的笑纹深了几分，“比来身材可还好？”

“如何不能？”白宗羽带着谜普通的笑，轻声说，“你现在就在报恩，程启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