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一岁冷面皇帝[第2页/共4页]

梁文先实在放心不下她：“总而言之……你别把脑袋栓昭阳宫龙椅上，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非走到程启面前，笑道：“程大人，来得早啊。”

沈情交叉着双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嗯，是啊。”

“那刑部主查此案的官员，你可去问候了？不如买些书画，去那位大人家……”

“我也不信。”沈情道。

“沈情，你十四岁跟着纪铁连，见过很多案子吧？”程启问道，“有没有得知本相后，展转反侧几夜难眠的？”

沈情腹诽：“这两人还挺有伉俪相。”

“向神女祈祝。”

这一声又脆又好听，沈情内心直痒痒，只想昂首看看这位小天子长甚么模样。

程启笑着，目光却冷如冰，他说：“你晓得启事，都城人，乃至天下人，都晓得我不信神女的启事。”

梁文先吓了一跳：“慎言！”

程启悄悄笑了一下，笑容苦涩。

沈非一笑，与圣恭侯手挽手落了座，大部分官员这才谦让着入坐。

“对不起了，本官痴顽，只够想案子，顾不上想其他。”

“每一个案子中，你最在乎的又是甚么？”

幸而本身是大理寺的六品司直，若要她每日到宫中当值，交代一句话，要先说十句铺垫，那她还不得累死。

而太后……沈情又看向圣太后，狠狠愣住，

半盏茶工夫，听宫人大声唱报：“皇上、圣太后驾到！”

她脸皮厚，坐得位置离长官不远，这一昂首，天子太后都能看清。

当年武湖突发涝灾，大水一夜之间淹没鸭川两岸数万户人家，水患过后，又起瘟疫，还活着的崖州人纷繁外逃，流浪失所，浪迹各州。不想在神女教眼中，此次灾害却成了崖州人不尊圣教，天降灾害以示奖惩。

车马持续前行，至宫宴之地，官员们纷繁下车，步行前去宴厅。

程启指了一处给沈情，本身则带着女儿坐到了左上首。

梁文先叹了口气，无法道：“气死我了。”

梁文先呆呆道：“多好的人……”

都生了一副亲热模样，脸上始终带笑。

程启晓得此中启事，点头道：“也是。”

程启微微愣了一下，说道：“我另有个儿子，是跟你差未几大。”

有宫人高喊：“开宫门！请各位大人上马！”

沈情脸上一烫，收敛了几分，跟在程启身后快步进了第一道宫门，程启递了大理寺的牌，侍卫大声传报后，再次上车，过第二道宫门。

沈情摆了摆手，嫌梁文先啰嗦。

程启叹了一声，半是恋慕半沧桑道：“崖州……是个不错的处所。”

沈情心中骂了一句，稳坐车中。

“少卿大报酬何不信？”

沈情道：“我不信这个。”

“对男人，莫要情深，三分便可。”沈情学着薛芳的语气，道，“若要给恩，那就只给恩，莫要给情，男人这类东西，只感你给他的恩，不感你给他的情，恩典若揉在一起，他便会负了你。就像阿谁不幸的女人，一片真情喂了狗。”

宫宴那天，沈情出门，与几个新进大理寺的文职一同蹬车前去昭阳宫，不料田寺丞唤住她，道：“沈司直留步，少卿大人有请。”

沈情翻了个白眼：“晓得了，梁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