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窗烛[第1页/共3页]
这话说得她仿佛不哭仿佛就是没有知己似的,不过锦一自发问心无愧,以是也没有解释甚么,倒是听出了他话中的玄机,“难不成你是来奉告我犯人是谁么?”
大抵是酒的后劲上来了,锦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懒得再想了,又把棉被裹在身上,就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包子。
趁着皇后还在乾清宫,锦一想偷一下懒,走归去躺一会儿,但是坤宁宫还没腾出她的位置来,因而她只能临时又回到神宫监。
想到事情不会太严峻,锦一也没那么担忧了,盯着邵内行中的酒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一把抢了过来,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掉了一大半。
不过她如何会感同身受呢。
怨心深,怨心深。
“……”如何说了三句话不到就又暴露了狐狸尾巴来。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看来是白忙活一场了,亏她还筹算一鼓作气呢。
思考了一会儿,锦一还是大步走了上去,弯着身子撬门。开锁的本领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浅显的锁底子不在话下,三五下工夫就翻开了。
行了半盏茶的路,她终究到达了想去的处所,但是又站在台阶下踌躇不前。
“……”
锦一假装没闻声他的最后一句话,躲在被子里,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内里已是一片乌黑,不晓得是夜里几更了。
“哟。”这反应实属罕见,邵生一面找脚下的路,一面反问道,“你这是吃了火药么?”
“如果我晓得,现在督主也不必为了这件事忙得连身子都不顾了。”
谁曾想到过,一心只想出宫的小宫女有朝一日竟也做了朱紫,连带着脾气也大变,把本身困在勾心斗角中,最后也死在了此中,成了这后宫中的冤魂。
“你这儿还是人住的地儿么,也忒乱了点吧。”
但是他说得倒是轻松,究竟上又那里是这么一回事,锦一嫌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回道:“你觉得争气就和蒸馒头一样简朴么。”
“也对。”邵生非常认同地点点头,“像薛公公这般木石心肠的人,天然是不会为了任何人落一滴泪的。”
但是,郭朱紫这件事就像是一把锁匙,把她压在心底最隐蔽的情感都给勾了出来,刚强地缠绕在她的四周,不肯散去,就算她冒死把思路往其他处所引也躲避不了。
抛出去的话又石沉大海了,不过邵生早就已经风俗她如许了,得不到回应也没甚么,归正他就不信她真的就像面上那样不觉得意。
阶上的屋子内没点蜡,乌黑一片,也不晓得是因为仆人没返来还是已经睡了。
郭朱紫死得这么俄然,必定不会是真的摔了一跤那么简朴,只是他们这么快就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谁了?
实在锦一熟谙她的时候,是来到这里的第二年,当时她还不是朱紫,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是主子赐的宫女。
锦一感觉非常绝望,决定打道回府,可她的步子还没有挪开就被一股力重重地甩在了榻上。
虽说她不清楚郭朱紫的心是不是真的用在了天子的身上,但为了能够能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她确切花了好一些心机,现在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就是一个死脑筋。”邵生把酒壶往中间一搁,那架式就差把衣袖撩起来了,“有督主在,莫非你还怕么?”
入了夜的紫禁城温馨得可骇,长街的绝顶被黑夜吞噬,四野屏息,只听得见从耳边刮过的冷风声,像是恶鬼在怒咆。还好锦一喝酒了壮胆,以是走在此中,心底仿佛没有一点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