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伍】初逢[第1页/共3页]

华复说秦慢她们是高朋，实在也只是言辞间的恭维汲引罢了，以他们的身份那里比得上叱咤江湖的武林妙手与各大世家。可即便坐在不为人谛视标角落里也充足于迟镇静地看着各色人马走马观花似的从他面前而过，他难掩冲动之情地与秦慢不时详解：那谁谁谁是南宫世家的至公子，一身绝学师武圣；那谁谁谁是剑圣门下的亲传弟子，一柄赤宵剑斩过多少恶人首级……

他回眸看来，微显颀长的眼角微微挑起，似挑起抹如有还无的淡淡笑意，让人望之可亲。

她吸吸鼻子：“说了那么多，还未问公子贵姓啊？”

秦慢不惊不慌，长空令又不止仅限一人接下，谁先完成谁拿酬谢，亦是一样点点头：“秦慢，于迟。”

“哦……那华公子再见。”

于迟一愣，熟？却见秦慢面庞平平，应是打趣话吧……他挠着头，进了院又是一愣。本来只要两人居住的小院里又多出了第三人，不，另有第四人。

于迟说了半天，发明面前席上大半碗碟已空，秦慢打了个饱嗝，伸着个懒腰：“吃饱喝足若再有一张软榻，可谓人生幸事啊！”

这一场与他们殊不相干的寿宴持续了近一个时候，在秦慢快在位上打打盹时，席间俄然起了阵骚动，将她从半睡半醒间惊醒。才展开眼，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个须发半白的中年人从她面前疾走而过。

那两人明显也是刚赴完宴返来，高的那人见了秦慢他们眼神非常冷酷，一声号召也不打就进了屋，略矮些的脾气暖和些，朝着他们点点头：“点苍派柳五。”

“……”于迟欲哭无泪，我说姑奶奶您才睡醒没多久好么。

池水的另一端，山石堆砌，粼粼水波与河灯交映成辉，虚迷的光芒仿佛覆盖起了别的一个天下。不过顷刻，甚么也没看到的秦慢砸吧下嘴，错觉吧……甩甩酸痛的脚，她持续慢吞吞地和乌龟一样吭哧吭哧地赶向于迟那端。

像甚么，于迟想问，却见秦慢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不堪倦怠地憨声与他道：“于兄，我小睡一会，待会有人来接我们记得叫我。”

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秦慢心中感喟，不由抿起嘴角也回了他一个浅笑。视野略略在他下颚处停了停，随即自但是然地挪开。

“告别。”

“哎……”秦慢又小小地哎了一声，这回站住的不但是于迟，另有才踏出去一步的青年，“秦女人另有事？”

“嗯，来了。”还是是那身衣裳的秦慢涓滴没有梳洗打扮的兆头，就那么穿戴来时的棉麻衣裳，跟着嘴角抽搐的华府仆人拖拖沓拉地出了院。

说话间穿廊过巷，他已将秦慢两人领到一处较为偏僻的院落，位于主院西南，模糊能听到委宛而来的丝竹声。

青年愣了一愣，噗嗤笑出了声，这才将灯下灰扑扑一团似的小女人打量清楚。

“天子也有两门穷亲戚，华产业大，多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伸长了手想攀上去呢。”

她还是语声憨憨，赧颜道：“无他，唯手熟耳。”

那人一双铁眉斜飞入鬓，面如坚铁，身如巍巍磐山，足下虎虎生风，面庞冷削令人望而生畏，不是武林盟主华肃青，又是谁。

是夜，早睡过一觉的秦慢被一阵似有还无的窸窣声惊醒，她看了一会黑漆漆的帐子，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迟缓地爬起家，迟缓地下床，再迟缓地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