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7[第2页/共3页]
太子握住她手,诚心道:“杏娘,你我是要一辈子执手走下去的。你我都还算年青,往先人生漫漫,孤不想留任何的遗憾。”
“那你内心另有甚么介怀吗?”清娘自是看出来了甚么,故而才有此一问。
北国公主和吴王的婚期定在来年秋,北国使团在长安留住到了八月末。等气候没那么酷热,垂垂风凉下来后,北国使臣则向太子道别。
姑侄二人独处时,倒会说几句梯己话。徐杏想到方才清娘说的话,不免也会为小甜糕的将来思虑几分。
徐杏点头:“我也是如许想的。他是那样身份的人,实在能为我做到如此,算是很了不得了。”
太子则搂徐杏入怀,下巴抵在她头尖,喟叹一声,然后诚恳道:“如果不成,孤也遗憾。”
甜糕有些羞怯,只把脸往母亲怀里埋,然后悄悄暴露双眼睛来偷看徐杏。
既然他乃至诚之心待她,徐杏也诚心道:“我晓得殿下是美意,只是此事无前例可循,怕是朝臣那边不会承诺。”
闲下来的太子,偶会跟着徐杏一道去居安酒楼坐坐。然后就如之前在扬州一样,等她忙完时,他再同她一道乘车回宫。
这日徐杏又往何府去,小甜糕传闻姐姐来了,立马笑嘻嘻朝门口迎过来。
何玉姑是甲士,穿上军甲时,是威武庄严的将军。但脱去铠甲,换上一身女儿装后,她自也有其和顺温馨的一面。
她不晓得太子和齐王是如何去和卫王说的,但以后不久,太子俄然下旨,说是齐瑶救治卫王有功,册封她宜清县主。
徐杏则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听殿下安排。只是……如果争夺了实在不成的话,倒也不必惹得那些臣子跳脚。殿下有这个心,我便对劲了。”
这几日,太子心中一向都有一个筹算。揣摩了一阵子后,寻了个二人独处的余暇,太子和徐杏说:“当年只以东宫正四品良媛的仪仗迎你入东宫,以后孤细想想,总感觉非常委曲于你。现在,孤想以迎娶正妻之礼,重新迎你入宫。”
徐杏晓得他如许做是为了给她更多的面子和高贵,但这类事,仿佛史无前例?
清娘也不是那等呆板之人,既徐杏拿她当至好老友,她便也以至心待之。
徐杏对清娘倒也没有坦白,她点了点头说:“便是一母同胞的,父母待之,也会有亲疏之分。比如说,皇后所出有四子,却恰好独宠蜀郡王。我虽和雁奴干系很好,我和雁奴之间,实在没有任何冲突,但我又毕竟是他继母……人言可畏。”
何玉姑很疼甜糕,甜糕一见母亲来,就笑嘻嘻扑进她怀里,声音黏黏糯糯的:“娘亲!”
清娘在徐杏面前,会有尊卑之别的认识,但能够徐杏在何府从未摆过将来太子妃的架子,且徐杏和清娘也算是有半师之宜……故而二人独处时,就战役常老友无异。
她又指了指院子中玩得高兴的小甜糕:“你瞧她,天真天真,多敬爱啊。但她现在甚么都不懂,外人对她母亲群情纷繁,现在也涉及不到她。但等今后呢?今后她再大一些,懂事了,她自是也要承担很多。另有玉姑……”
徐杏倒挺惊奇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