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枉死（5）[第2页/共2页]

阿武惊诧之余，也直觉性地跟着小孩跑，但见小孩快速钻入了墙，不见影踪，他转头，观棋老者仍闲致地瞧人下棋，二楼窗台抽烟女子，也抬头吸着烟，像是甚么事也没产生。

“还真费事。”阿武哼哼笑了起来，他并没有筹算向小孩采办这答应证，他倒感觉有些好笑，本来人生活着汲汲营营挣钱用饭花用，就连死了也一模一样。但他只干笑几声，就笑不出来了，他不晓得有谁会烧钱给他。

阿武看着小孩，俄然插口问：“这么美意喔，你要抽多少？”

阿武接过答应证，左瞧右瞧，上头的打印字样是大大的“阳间答应证”五个字，下头是些标准条约之类的小字，另有两、三枚大大的红色章印，他看着小孩的目光，如有贯穿地说：“你本身印的喔？”

“张、晓、武──”牛头回身，面向阿武藏身之处，举步走来。

“唔⋯⋯干，多谢你喔！”阿武摔在地上，痛苦挣扎，摀着肚子撑起家子持续跑，牛头这一脚反而将两人间的间隔拉大了些。

“我干！耍我啊！”阿武惊愤地跳了起来，拔腿就跑，他口中爆出如肉粽般成堆成串的脏话，像是轰隆啪啦的鞭炮爆炸。但是他也闻声背后那一声吼怒，和铺天盖地迫来的踏步声。

马面两只眼睛死暗中沉、毫无活力，手上还提着方才向阿武兜售阳间答应证的小孩，小孩低头沮丧地让马面提着后领，一动也不敢动。

他见到一道高大身影远远走来，那家伙身着墨玄色西装，身形宏伟，那身影的颈部以上，是一颗牛脑袋，有一双挺翘的耳朵，和一对曲折细弱的尖角。

他在骑楼下穿越奔驰，速率极快，一下子已经到了转角；他转入一条防火巷，巷子阴暗狭小，堆积着很多杂物，底下另有条臭水沟，一台台寒气机自两边窗口架出。

阿武再一次转头时，牛头离他更近了。他生前经历过无数次如许的追逐，偶然是他追着仇家打，偶然是他被仇家追着打，或是被差人追着打。

阿武工致地钻到了巷子中段，转头，见到牛头紧跟在后，可吓出一身盗汗，牛头的宏伟身形并未形成他在狭小冷巷内追逐上的不便，阿武一时之间还不明白，只当前面那头牛不但壮硕，且很敏捷。

脚步声随之变大，穿透夜市吵嚷人声，像是群蜂嗡响中透出的一记记重鼓般清楚。

“唔！”阿武的身子一抖，缩得更低。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