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许多年前的老秋千（2）[第2页/共2页]

“咦？翩翩姐飞走了？”红雪手上捧了些碎石子和坚固的树果，欣喜地跑来。一见阿关已经逃得不见踪迹，又见翩翩拜别，不由暴露绝望神情，却仍不肯抛动手上那些石子，噘着嘴问：“小备位人呢？是不是翩翩姐跑去追着他打了？”

“咦，翩翩姐，你不帮他治伤吗？”秋草愣了愣问。

“呜⋯⋯”阿关摀着流血的胳臂，又卷起裤管看看也给咬破的小腿，呜呜哭了起来。

不叫还好，阿关这一叫，那黑毛狗又冲了上来，扑在阿关身上，要咬他脸。

“哇！”阿关给那石子打得痛极了，又惊又怕地站起，四周张望。视野还没转到翩翩等躲藏的树丛那儿，后脑便又挨了一枚石子，几近要将他打得向前扑倒在地上。他抱着头，一跛一跛地逃着，只想从速逃离这个可骇的处所。

“哈！”红雪倒是瞪大眼睛，暴露一副想瞧好戏的神情。当她听着那黑毛狗一声吠叫，见到阿关回身拔腿要跑的那刹时，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他跑上人多的巷弄街道时，不美意义再哭了，而是垂着头，冷静拭泪，一面揉着脑袋上的肿包。

“红雪姐，你得卖力庇护小备位这六年的安然，如何反过来欺负他呢？”秋草不解地问。

“不帮，痛死他最好。”翩翩整了整头上那小小的棉袄帽子，背一抖，现出乌黑翅膀。她悄悄摸了摸翅膀，像是非常宝贝这对翅膀，身子微微浮起，说：“不想理他了，明天西王母娘娘和后土娘娘亲身下凡，早晨另有集会，我们不能玩太久。”

秋草俄然伸出小手，在阿关胳臂上绕了两个圈圈。

年幼的他没法做出一些更加深切的情感反应，他仅仅感觉在这一刻，腿上和胳臂的破洞好痛好痛、脑袋上的肿包好痛好痛、那只黑毛狗好讨厌好可骇。

“咦、咦？”阿关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地问：“你⋯⋯你做了甚么？你好短长！”

“不⋯⋯”秋草摇点头说：“我们是拿石头丢那只狗，想赶跑它。”

翩翩手上还抓着两枚石子，她见阿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想到本身要为了这爱哭鬼，弃了翅膀化作凡人，在人间庇护他几十年，不由有气。她扬了扬手，快速将此中一枚石子掷向阿关，不偏不倚地打在阿关脑袋上。

“汪呜──”野狗俄然哀叫一声，奔离阿关身子，胡乱吠叫一阵，跟着又对阿关低声鸣吼，一副又要扑上来的模样。

阿关惊骇至极，挥手乱打，他的胳臂让那野狗咬着了，死命甩着，也甩不开。

七岁的阿关抹着眼泪，呜呜哭着，一起奔驰，他的爷爷在客岁的这一天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