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泰和六婆（3）[第1页/共3页]

“啊！是你这死囝仔！”那老妇人见了摊老板，像见了仇敌，顺手抄起门边那长藤条，冲出去就是一阵痛打，连阿关也打。

那些小老虎多数和成年野狗差未几大小，也有几只幼犬大小的。几十只怪模怪样的小老虎将阿关和摊老板团团围住，个个咬牙切齿、龇牙咧嘴。

虎爷又称“下坛将军”，是官方信奉中供奉于神坛案下的小神，凡是担负主神的座骑，或卖力驱除疾疫及镇守古刹等。

阿关四周环顾，身后也蹦出几只小老虎，天花板上木梁、墙角洞里、椅子下、阴暗处，一只接着一只的小老虎，都跑了出来。

“虎爷？”阿关想起了这个听来陌生的名词。

“真歹势哟！我叫那些虎爷咬我的不肖孙，但是连你一起咬了。真是歹势哟！”六婆呵呵笑着说：“你们在外头吹吹风，吃几个肉包挡挡肚子，我去做晚餐给你们吃。”

阿关惊奇，摊老板更惊，他喊叫着：“啊？阿火！如何你⋯⋯如何你变了？变这么小只？”

“这些到底是甚么妖怪？”阿关问。

“阿火、阿火！你还在吗？快出来，有好人欺负我！”摊老板扯着嗓子大喊。

摊老板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跑还骂不断口，终究他跑到一户老房舍门前，闯了出来。

“我是怕你被咬死了，钱包拿不返来。”阿关没好气地答复。

“他就是我的合股人啦！我们一起做买卖⋯⋯”摊老板一把拉过阿关，低声在阿关耳旁讲：“歹势啦，你的钱我真的会还你，先帮手演场好戏，我会好好酬谢你，别让我阿嬷悲伤，好吗？”阿关愣了愣，不出声。

阿泰年纪二十出头，没有正式职业，平常靠偷抢诱骗过日子，不时会来向阿嬷讨些钱花。

阿关呼了口气，抡着椅子，一起打到摊老板身边，搀扶着他又退回墙角。

他见那摊老板倒在地上，双手护着头哀号，让一群小老虎咬得浑身是血，感觉于心不忍。摊老板恶棍归恶棍，总也不是极刑，让这些小怪物再如许咬下去，可会没命。

“阿嬷！”摊老板欢畅地大呼，站在门外的那老妇人是他的祖母。

“我⋯⋯我没花掉！”摊老板仓猝叫着：“我⋯⋯我是要去做买卖，需求资金，我、我、我⋯⋯我现在钱赚返来了，拿来还阿嬷⋯⋯”

阿关本身也不晓得，明显钱已经拿不返来了，为甚么还会待在这里，陪这抢他钱的痞子演戏？

“他们不是妖怪⋯⋯他们是虎爷⋯⋯”摊老板答。

那老妇人看来六十几岁，因为没有驼背，看来比阿姑高些。

那老妇人这才放下藤条，看了遍体鳞伤的两人叹了口气，走进斗室间里，拿出了纱布和药水。

“不是卖假符啦，我跟朋友筹算弄几台计算机，在收集上架个网站卖色彩片，很好赚耶。我看你零用钱很多，应当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吧，有没有兴趣投资？”阿泰挑着眉、嘿嘿地笑，不断鼓动阿关，直到他见阿关摆出臭脸，这才开口。

阿关倚在庙外墙壁，看着天空发楞，自老庙前的小空位往外看去，能够看到一些公寓，公寓背面也有几栋大楼，新旧修建对比激烈。天上一片红橙橙，太阳要下山了。阿泰则蹲在一旁，懒洋洋地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