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间再添温情[第1页/共5页]
杨坚将鱼洗剥好,串上树枝渐渐烤,嘴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谈,提到本日一战,不由感慨道:“本日若不是鲁国公,我们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不到你和他竟然是熟谙!”
杨坚、宇文邕大惊,齐声惊呼,向前扑去。杨坚抢先一步,纵身一跃,抓住伽罗半幅衣袖,哪知安身不稳,被伽罗的冲势一带,一个踉跄,跟着向崖下跌去。
豆卢宁气得身子直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豆卢宁乍听宇文护说出那番话来,心头更是一震,立即摆脱黄惠上前几步,大声叫道:“天王!卫国公功劳卓著,没有确实证据,岂能枉杀?望天王三思!天王三思啊!”话说到这里,但觉心口一阵剧痛,忍不住低哼一声,扑倒在地。
群臣正处在一团混乱中,俄然听到他这一番话,不管是宇文护一党,还是杨忠等人,都齐齐怔住。一刹时,狼籍的大殿一阵温馨,统统人转头,齐齐望向高高在上的天王。
豆卢宁闻言暗怒,大声道:“案情不明,采纳再审,又如何会民气不稳?轻判枉判,才怕民气动乱!”
话还没有说完,已被黄惠打断,他嘲笑道:“此案清楚早已明白,司寇大人却想尽统统体例一拖再拖,下官不知是何原因。”语气冷冽,似有所指。
独孤伽罗撑身要起,昂首一瞬,但见杨坚月白的中衣微敞,暴露胸前健壮的肌肉,在火光的辉映下,闪现淡淡的褐色,带着令人安稳的力量。
大德殿里,天王宇文毓传闻秋官府失火,卫国公独孤信尸体被焚,证人萧左不知去处,不由又惊又怒,想到宇文护的狠毒手腕,又悄悄胆怯。
此言一出,杨忠、高宾等人顿时哗然。宇文邕向上施礼,大声禀道:“天王,所谓物证,不过是楚国公一封信函,并没有卫国公的任何证据。至于人证,也不过是萧左的一面之词,现在萧左消逝,又焉知他不是心虚,惧罪私逃?现在卫国公、楚国公无端身亡,又如何能够抄斩他们的家人?”
黄惠见他几近站立不稳,作势扶住,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浅含笑道:“大司寇,此案还是听天王决计吧!”
杨坚仓促忙忙把衣服穿好,偷瞧伽罗,见她神采平和,并不见活力,才悄悄松一口气,讪讪地坐到她身边,添柴让篝火更旺。
独孤伽罗仓猝抓过外裳穿上,本来满心羞窘,但是见杨坚比本身还要惶恐失措,又不由好笑。她扶起木架,摸摸架上长袍,发明已经干透,取下给他,说道:“衣服干了,快些穿上吧!”
宇文邕听到喊声,下认识侧身,毕竟晚了一步,固然避开关键,胸口仍然中刀,顿时血光迸现,鲜血长流。
哪知独孤伽罗的手方才回缩,就听“咯”的一声轻响,树枝的枝丫碰上支起的架子,架子一斜,全部向伽罗倒去。
二人走出不久,幸赶上连夜寻来的杨整、杨瓒。想到本日要再审萧左一案,几人不敢担搁,拐上通衢,上马乘车,疾赶回城。
杨坚听到独孤伽罗大喊,悚然回神,仓猝侧身,险险避开,手中长剑疾挥,已将那人毙于剑下。
杨坚“啊哟”一声,忙伸手去抓,哪知脚下被树枝一绊,顿时安身不定,整小我跟着架子跌了出去。
另一侧蒙面人见伽罗用心,单刀直进,向她当头劈落。独孤伽罗听着耳后风声,来不及回身挡格,身形疾掠而起,向后腾空倒翻,避过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