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新婚之夜[第2页/共3页]
可想了想,她却又把扣子系了归去。
所幸阮元也没有强求于她,如许最好。
阮元见孔璐华言语之上,虽有些愤怒,不能自已,可面色仪态却一如既往,端庄持礼,仪范无亏,心中也暗自赞叹她公然是孔府令媛,礼节气度绝非常人可及。又听她话语当中,竟模糊有之前便倾慕本身之意,想来这孔家蜜斯心肠本是仁慈竭诚,才会有此言辞。
孔璐华道:“阮学使倒也诚心,好,那我问你,我之前与你也见过两次,你彼时与我说过,女子之才,亦当恭敬,品德才学,亦无关男女。又说你上一名夫人过世,你对她多有顾问不周之处。当日……当日你这一番花言巧语,竟然……竟然让我……让我也心动了,我当日见你不幸,还一再好言相劝与你。可这两年你做了甚么?你家中妻室之位暂空,却先纳了妾室,上一年你爹爹来我府上提亲,听闻你为了本来的老婆,发誓三年不娶,可当日你发誓不敷三年,竟又纳了妾!你……你这般虚与委蛇之人,却比那口口声声‘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庸儒,还要让民气寒!也是我当日年幼无知,竟……竟对你有了情义,成果爹爹也不知你实在脸孔,便许了婚事。阮学使,你若只是这般见风使舵之人,那我……我劝你把这门婚事退了。至于男女之事,你更不要再想了!”说着说着,孔璐华激愤之下,竟然把心中早已倾慕阮元之事也说了出来。是以孔璐华话刚说完,便感觉不对劲,顿时面色潮红,可犹是端持着大师闺秀之态,直面阮元,不肯畏缩。
既然孔璐华已然不经意中说出倾慕本身,那看来纳刘文如为妾之事应当也是一场曲解,便道:“看来此事是夫人不知情,爹爹又未加胪陈,那是我错了。实在这事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纳了文如为妾,这做不得假,可文如本是我前一名老婆的侍女,夫……彩儿去了以后,江家也日渐式微,如果把文如送归去,她一样是孤苦无依,如果让她再醮别人,文如职位寒微,一样难寻良偶,我也承诺过彩儿,要保她平生安然。是以当时我出此下策,给了她妾的名位,可直到本日我却还没和文如同房过。彩儿那三年之约,我一向记得,也确是对峙了三年的。”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对阮元,对刘文如,还是有很多放心不下之处。
直至亥初,饮宴之事方渐次结束,阮元也回到新房,筹办先完成最后的挑盖头与合卺酒之礼,至于伉俪之事,还是先问过老婆而定。房中两位侍女早已筹办结束,阮元入得门来,便有侍女将一杆秤递到了他手中。阮元挑下盖头,只觉老婆样貌便与三年前初见之日普通无二,只是这日孔璐华已上了妆,灯光之下,只见她面色白中泛红,眉如远黛,双目腐败,颠末口脂津润的双唇,更是说不出的鲜艳。饶是阮元常日端方持礼,这时见了娇妻仙颜却也不觉心动,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脸红。
两名侍女已斟了酒奉上,孔璐华自也端方的持了酒杯,与阮元交相对饮。看着最后的合卺礼已经结束,两名侍女也退出了房门。红烛之下,阮元和孔璐华相对而坐,却都不知如何开口。
这些阮元都说不出口,并且最后一个启事,贰心中此时犹是恍惚,并不清楚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