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3页]
太病院的太医大半死的死,罚的罚,龙太医被推出斩首,后代被没入贱藉。
这大少爷脾气古怪,一事不快意就要发作,又没人治得住他,愈发纵得他没法无天的了。萧家高低没有不怕他的,原前后妻姚氏还要拿捏他,现在多看他一眼都头疼。
含素应了一声,同雀环两个铺了床,奉侍朱沅睡下。
萧源本身神出鬼没的,两家又不如何走动,朱沅和萧源上一世竟未曾逢面。
本日是雀环当值,这丫头在床前地铺上,早已是睡得呼呼的了。
到了承康八年的时候,康松因长年在慈安堂取药材,又嫌弃了龙婆,便将龙婆送到慈安堂抵了药资。
朱临丛本日宿在上房柳氏屋里。
朱沅是上一世受了出错的浸礼方才行事不羁,这萧源倒真是个天生的浪|荡胚子。
但是他的言行举止虽不公道,却奇特的不惹人讨厌。
背面朱沅嫁入方家,被困于方寸之地,就算令人出来刺探动静,获得的动静不是关乎朱家的,也是关乎方荣圃的,对于萧源今后景象,现在当真是半点不知。
朱沅走出屋子站到门口,劈面西厢和上边上房的灯都熄了,全部院子都黑漆漆的一片,只要隔着垂花门,临着外头的门房那一块,还模糊有些亮光,含含混糊的传来些声响,一丝半点也听不清。她昂首看了看半空的玉轮,想起本身前一世,多少次便是如许,单独一人在半夜看月。
正在想着,就听到嗒的一声脆响。
此时面上不显,放低了声音道:“萧公子大半夜翻墙而来,是何事理?”
现在虽不到宿世朱沅与龙婆了解的机会,便是此时就两人见面,龙婆对朱沅只怕也是不信与防备。但朱沅此生毫不再嫁入方家,且她又顾恤龙婆,但愿让龙婆少受几年的苦,那怕是不得龙婆交心也无妨了,便决意让含素去探听,以便趁机将龙婆买回。
朱沅听着也忍不住笑了,他说得都对。白日里是事发俄然,世人只顾得看热烈,没想到这上头。但时长日久,世人回过神来,朱沅身上是少不得被非议的。
萧源伸出根指头挠了挠脸颊,意味不明的一笑。
朱沅粗粗的点了点,加起来不过一百两银子。她自小到大,月钱剩不了多少,这匣中大头都是逢年过节外祖家给的。
朱沅低下头,模糊看到脚边有颗红色的小东西正在转动,便抬脚碾了上去,硬硬的,是颗石子。
想到此处,朱沅低声叮咛含素:“且将钱匣子拿来我看。”
左边隔着堵墙,倒是大理寺五官萧家的院子。朱沅的东配房正靠着这堵墙。
朱沅宿世未出嫁前,与他比邻数年,倒也晓得萧家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只是朱、萧两家虽住得近,来往倒也不如何密切。据闻是萧五官很瞧不上朱主薄。
一面说着,一面就拿起张纸,写了张方剂:“你空动手去探听恐有不便,趁便去抓几幅药好了。”
朱沅并不承认:“哦?是何赋性。”
因着自小养在武夫之家,书念得不如何样,拳脚倒是历害,一来便将继母所出的弟弟揍了一顿。萧五官待要命人按住他打板子,岂料一伙子家仆全都碰不到萧源的衣角。
一百两银子放在平头老百姓家是很多,但放在朱沅身上,真要想做点甚么事,也还不敷。
龙婆当时流落到麟王叔府上做婢女。麟王叔不喜政事,专爱炼丹问道,当时有一道人名唤康松的颇得麟王叔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