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2页]
她手持弯刀,再转头笑看着方荣恩。
方荣恩盗汗便流了出来,竭力的想撑着站起,就觉本身景象比方才还不如,软手软脚的半丝力量也无了。
朱沅不顾方荣恩颤抖呼痛,只似沉醉的盯着这血迹看了一阵,方才道:“我朱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历代耕读传家,家风清正。按理,妾身即嫁入了你方家,便是夫君死了,别说五年,守寡一世,妾身亦守得住。你为何会觉得妾身就是个天生的淫|娃|荡|妇,只为了些许肉|欲,便如此不顾伦常的来替你暖榻?”
朱沅抿了唇笑:“实是不薄,不薄到大伯子上了弟妇的床,倒教嫂嫂成日守着空闺。”
方荣恩极力嘶声:“朱沅,我待你不薄……!”
现在听朱沅表示,方母竟是死于非命,方荣恩心中痛恨惊怒,无以言表,只能颤抖着唇,满脸扭曲的盯着方沅。
朱沅轻笑着点头:“不错……多亏了大伯替妾身在婆母面前讨了这个脸儿,令妾身去侍疾。她误了妾这平生,妾怎能不加以回报?自是日日寻些儿相冲相克的菜色,好生劝婆母多用了。她本来不太小恙,缠缠绵绵的卧榻一年,竟是陈苛难返……说来这还是妾身平生所做的首桩恶事,竟无一人生疑。看来,妾身即便不是个淫|妇,也定是个毒妇了。”
十三年来的忍耐,七年间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毒汁,让朱沅有些变态的享用着这场行刑。
一边说一边细细的打量方荣恩面上的神情,擦了擦本身额上的细汗,再次举起了弯刀:“自来是用些阴私手腕,倒从未这般动过刀剑,实是手生得很,罢,倒也不希冀如厨子解牛般手熟了。”
他后脑一下磕在地上,虽是隔着皮子,但本就晕眩,不免面前一黑。
“你不如猜猜。”她走上前去,只见裙摆翻飞,竟是抬起一脚朝方荣恩踹去。方荣恩本就有力再持,不免跟着她这一脚,倒翻在地。
她轻描淡写的,所述内容却极骇人。
才将想着,却见她走至屋角的青瓷大瓶旁,这大瓶公用来安排画卷,朱沅伸手扒开几卷画轴,从瓶口中抽出了一把隐于此中的弯刀来,这弯刀有一尺来长,似一弯残月,寒光湛湛。
朱沅也似出了一回神,才渐渐的道:“七个年初了,大伯不如妾记得清楚。初入方家那五年,妾真是守得非常艰苦啊。”说着感慨了一句:“背面一起沦落至此,全拜大伯所赐……”
方荣恩跟着药力渐发,已是不能出声,只是从喉中挤出嗬嗬的破音,脸孔扭曲,既怨毒又惊骇,既惊骇又要求的死死盯着朱沅。
他当年髦觉得她是一朵不成摘的带刺玫瑰,却不料在一日雨夜中,在花圃不测与她相逢,她推拒之下还是被他得了手,到背面竟一步步变成本日这般轻浮狂放。当时喜不自禁,并未去想此中高耸之处,此时得她点醒,方才迷惑:她先前瞧出贰心机,身边总带着从人,毫不伶仃一人,那一夜,不管过后所说来由为何,实是分歧常理,此时贰心中疑问反较疼痛占了上风,不由问道:“那你是为何?”
朱沅居高邻下的看着他,刷的一声,似以刀破开氛围,刀身带起一抹银光,堪堪落在方荣恩项前。
不错,朱沅自被抬入方家,虽心中委曲,还是恭谨守礼,从无半丝牢骚。
他母亲是个极其强势有主张的妇人,方家高低一手把持,就是父亲,亦要听她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