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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顺再也接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再也不敢了。”

常顺前面之言虽未说出，楚王却已经了然他的意义。他抬开端来，眼神寂静地望向对方。

“是。”

‘但是’以后再没其他言语说出，因为九娘已经看到楚王狭长的眼瞳微眯了起来，九娘很清楚这类眼神意味着甚么。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本王让人送你归去。”楚王垂下头，将视野持续放在文书之上，淡淡的道。

话说到最后，九娘嘴角明显是上扬的弧度，语气倒是暗淡了下来。

“表哥，也是九娘鲁莽了，那阮仆射在朝中权势不小，为这么点小事请您脱手，无疑会给您增加一个仇敌，你就当九娘没说过此事。”

常顺额上尽是盗汗，跟着氛围中低气压的增加，他乃至双腿不由有些颤抖。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跪下之时，楚王出声了。

阿谁她不言而喻，说的是阮灵儿。

既然楚王都说了不惧那小小的文官，她天然也不惧，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尚书省右仆射吗？待到当时，想换谁做换谁做！

*

这是个甚么意义？

就在这之际，王四郎来了。

这胡应荣乃是现刑部侍郎，又身兼楚王府长史一职，算是楚王班底的头一号人物，且是过了明路的。

起初便说了，萧九娘被楚王纵久了，或许在外人面前，她还能包管本身一贯的复苏与谨慎的处局势度，但是在楚王面前，倒是不免有些差池。

萧九娘望着楚王的眼神很竭诚，忏悔的口气也很诚心，哪知楚王倒是瞥了她一眼，道：“无妨。”

这句话几不成闻，倒是钻入常顺的耳中，让附在地上的他头垂得更加低了。

也合该她顺心快意久了，丢了一贯的机灵，要晓得后宅当中乃至女子之间的冲突都是小事，可如果扯上前朝，那小事也就成大事了。朝堂局势错综庞大，为了一件小事将楚王牵涉出去，哪怕是为了阮灵儿，九娘也是不肯的。

莫非楚王承诺了？

九娘本来怕阮灵儿对峙不住，主动回家认错低头，未曾想到阮灵儿常日里看似荏弱怯懦，实则还满有对峙的。不过九娘也晓得，如果事情一向这么对峙下去，终究也只要阮灵儿低头的份儿。不由有些焦心楚王那边一向没见动静，不过这类事急也急不来，忧愁了两日，九娘便丢开了，归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她内心虽不免有些担忧本身给楚王找了费事，可楚王说出那般言语，她自是不会没事谋事。

楚王也没有说话，倒是眼睛一向盯着她。

呃――

且非论楚王放纵萧九娘此举对错与否，否定了楚王之举，潜认识的便在怒斥楚王的不明昏庸。可楚王是个昏庸之人吗？明显不是，而常顺之举，无疑犯了楚王的大忌。

“本王堂堂一介皇子，钦封的亲王之位，会惧那小小的一个文官？”

楚王又如何能够不懂九娘的意义呢？

“阮成茂虽是中立，但暗里一向和成王有些不清不楚。大要上虽没有明白属意，但其对胡应荣等人一向有针对之举，既然有现成的把柄奉上门，本王不介怀给其找些费事。成王和赵王想痛打落水狗，那也得本王给不给他们机遇。”

楚王没有说话，室中越加温馨了，垂垂的，近乎有种呆滞之感。

事情堕入了僵局。

确切如此，虽两人之间初始的生长是九娘存了心机，可这么些年来，确切是楚王一向护着萧九娘，如果没有楚王，九娘不敢信赖本身现在是个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