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伏击(上)[第1页/共4页]
心,冲突的揪结在一起!今后我该如何报答他的拯救大恩?还能像之前那般理直气壮的痛恨他吗?
一瓶疯!我昨早晨灌下肚的可远不止一瓶啤酒的量啊!悲叹一声,公然酒能误我!现在光瞧阿丹珠打量我的眼神,便可知明天我疯得有多离谱,不幸我竟是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点点血沫溅上我的脸颊、我的外袍,分不清是仇敌的血,还是他的血……
本来……我昨晚灌下那碗酒后没多久竟大哭大闹,逮人就骂,将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搅了个一团糟。
我随策穆特赫一家内眷同业,于第二日分开斐优城。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因为严峻而微微抽缩。歇了半晌,我正筹算勒转马首归去,忽听头顶山颠之上模糊传来厮杀声,我刚刚才稍许落下的心顿时有被提了上来,未等想明白,忽见山头一起流水似的冲下一群乌拉兵来,竟是一个个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的往山下疾走。
我一震,半天赋反应过来,她说的阿谁“他”是指褚英!可褚英早带着五百正白旗兵士冲到前面去了。我脑筋一阵犯浑,内心一急,目光自但是然的在人群里搜刮起那道熟谙的身影。
内眷们惶恐失措的纷繁爬上马车,我一个没留意,阿丹珠竟甩开我的手跑了,我连声惊叫,她只是笑着冲我喊:“你放心!我只想在他身边看他如何杀退乌拉人……有他在,没人能伤得了我!”
杨古利只是让我上马,却并没有申明让我去哪,现在我满脑筋闲逛的尽是雅可夫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竟一个劲的催着马冒死往前跑。等我完整复苏的回过神来时,这匹马竟已载着我奔出了两三里地,驰入一片荒林山岗。
我惊诧的低头,却闻声底下一片低咽的惊呼,每一张面带血污的面孔都是同一种惶恐震惊的神采。我趁机用力一勒缰绳,马嘴几乎被我拉裂口儿,马儿吃痛,抬起前蹄,暴躁的胡乱踢腾。站在我跟前拦路的四五个乌拉小兵,被马蹄踢了个正着,惨叫着口吐鲜血跌出老远。
我没甚么胃口,只啃了一块干粮,便草草结束了午餐,正想趁着车队歇息,随便走动一下,忽听右翼正白旗中一阵骚动,褚英俄然翻身上马,喝道:“整武备战!”
我目光仓促一掠,竟瞧见山坡间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不由倒抽一口寒气。为首叫阵的那位雅可夫现在就骑马站在山坡上,手里持握一柄红缨长枪,看上去虎虎生威。
自那晚今后,我作为“布喜娅玛拉”的身份完整暴光,阿丹珠脑筋简朴,设法纯真,晓得与不晓得没啥两样,她还是喜好喊我“步姐姐”。但是乌克亚……乌克亚虽未明说,但言谈举止间却已与我客气陌生了很多。我固然清楚这是必定的成果,却还是免不了感念难过。
人影闲逛间我仿佛看到乌克亚的身影在人堆里一晃而过,我想唤住他,可眨眼又已不见。
这个男人……这个我曾经视作嫡亲朋友,却又伤害我最深的男人!
以后的两日,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人,幸亏大伙都忙着清算箱笼行囊筹办搬家,倒也没人顾得上再来讽刺于我。
“二阿哥?”他愣了下,“他和大阿哥带兵一起去了乌碣岩。”
“甚么……”一万兵卒?我打了个冷颤,建州统共只来了三千人,即便再加上瓦尔喀的老弱残兵,也不及对方一半人力。“乌拉出动那么多人,为何褚英和代善只带了一千人去?另有……三贝勒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