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8、葬礼（下）[第2页/共3页]

“你是……你是……”大萨满俄然狂叫一声，连连后退，手指着我颤抖不已，“你是……”

“天神降谕――”大萨满颤抖着朝天上膜拜。

是在那里……

蛮横的，粗陋的风俗――殉葬？！

“请金花火神――”大萨满呜呜的低咽一句，煞有其事的跳了起来，身后两名法师将火把投向柴堆。

我叫唤得很大声，只见人群起了一阵骚动，接着面前一花，一个大萨满在我面前蓦地冒了出来，手中的抓鼓在我鼻端咚地敲响，然后跳后两步，摆布双臂伸开，摹拟鹰击长空的姿势，扑腾扑腾地高低跳蹿。

浑浑噩噩间，努尔哈赤带着浑身的雨水大步走到我面前，双目炯炯的望着我，我不晓得他在想些甚么，只感觉他的目光如同天空中发光发亮的闪电，要将我硬生生的劈开。

蓦地，他一个旋身梗着脖子看定我，那张诡异的面具让我内心直发毛，惊慌的感遭到心脏怦怦怦怦的加快狂跳。

葛戴扑嗵跪在地上，哭道：“格格！这事你真的管不了。”

这句话又是甚么意义？

我用力挣开葛戴的束缚，没想力量使得过分竟将她踢倒在地，我稍一踌躇，还是狠狠心撇下她，拔腿往人堆里冲。

“停止！”我脑袋一热，直冲了畴昔，“停止！停止――”

甚么法师！甚么天神！不要开打趣了！

“她们犯了甚么错误？你们这是要做甚么？”

天气蓦地暗下，围观的人收回一声轻微的噫呼。昂首观天，厚厚云层压得很低，雷雨转眼将至，我不由内心一宽。

“格格……”

我不明以是，大雨滂湃而下，淋湿了我的衣衫。

“不――”我逼出一个字，摇摇摆晃的往孟古姐姐那屋跑。

“格格！”葛戴从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腿，“你不能插手干与……这是萨满法师的唆使，这是天神的降谕，你不能拂逆天神……你如果冲撞了法师和天神，就连贝勒爷也救不了你……”

“回格格的话，主子们只是受命办事，要将这四个丫头抓归去。”

“哈！”他俄然傲然大笑，双手托住我的腰，将我腾空抱起打了个旋儿，朗声高喊，“东哥！你是我的――天下亦是我的――”

这八个字一经脱口，我脑筋轰地声响起一阵雷鸣般的轰响，心头如同被那滚滚惊雷重重压过。

愚笨的人类！

“不能……烧死她们！”我颤抖着说，“这么做实在……太残暴了！不能……”

那些侍卫仿佛倒也认得我是谁，竟齐刷刷的停息了脚步，纷繁朝我打千施礼。

“去他的鬼唆使！”目睹跟他讲大事理是说不通了，我不由急火攻心，再也顾不得很多，斥责道，“你们这是草菅性命！”

“到底如何回事？”我一看这风景便明白这丫头必定晓得，只是瞒着我不说。

“说！”

我失神的看着孟古姐姐的棺木渐渐燃起，化作一团熊熊大火。

“是昨儿个贝勒爷亲身下的口令，命常日在福晋屋里奉侍过的一干主子全数随主殉葬……”

话音未落，啪地声，一颗斗大的水珠砸在我眼睑上，我痛呼了声，忙低下头揉眼睛。固然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如何，但耳朵里却清楚的听到雨点声不竭噼啪作响的砸落空中。

刚好葛戴这时从身后追了上来，只朝那四个小丫头看了一眼，便当即白了神采，拉着我焦急的说：“格格，这事你千万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