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婚礼(上)[第2页/共3页]
“好。”
“你是他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横眉冷对她。
幸亏厥后乳母嬷嬷把皇太极给抱了来,说是八阿哥吵着要见额涅,这才及时解了我的乏闷。一岁多的小皇太极恰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脸长得白白胖胖,五官稠浊了努尔哈赤的刚毅和孟古姐姐的温和,真是个独特的小子。
“格格!”阿济娜被我吓得不轻,“那哪成?这些都是淑勒贝勒特地叮咛主子这么做的……”
下车后,任由他牵着我的手,他的手指还是带着股凉意,好似向来就不会暖的。我拿眼角偷偷瞄他,发觉他固然一言不发,眉梢倒是和顺的带着笑意。
阿济娜低呼一声,仓猝抢上前去捡起来,吓得脸都白了。
他俄然停下来,面向着我站定,我没昂首却能感遭到他炽热的目光。
我不去管那玩意摔坏与否,转头看到镜子里的本身,云堆翠髻,靥若春桃,蛾眉颦蹙,通身贵气,不由肝火直冲脑门,双手毫不踌躇的将梳好的把子头拆乱。
我一早晨就靠逗他打发时候,他先还见我有些怕生,玩到厥后,竟用小手巴着我的小辫,凑过红红的小嘴来亲我,惹来一群女人们的哄堂大笑。
“好了!格格。”对镜细瞧,阿济娜把我的辫子打散了,头发全数梳拢上去,在脑后梳了个把子头,顶上簪了一对小小的金镶玉的缠丝牡丹花,我不由眉心一皱,“我不记得有这金饰。”
我站起走到一边,就着铜盆里已经渐渐冷却的的水低头泼到脸上,将上好的妆容洗了个洁净。
趁阿济娜替我梳头的那会儿工夫,我定了定神,问她:“可晓得是谁办丧事?”
早晓得这一趟来,就是孤身来闯龙潭虎穴,不过就是一个“拼”字罢了。
城中的风景并未有多大的窜改,但是我的表情,却已比当时苦楚了很多。
阿济娜先一步跳上马车,车帘打起,我弯着身子筹办下车时,才蓦地发觉,那双白净苗条的,替我撩起帘子的手并非属于阿济娜的。
虽不过一年时候,代善却较着长高了很多,眉宇间已有种大男孩的神情。他谨慎翼翼的扶着我的手将我从车内带出来,在我预备踩着事前搁好的脚凳下地的时候,他却俄然合臂抱住了我的腰。
仅仅时隔一年,我便又重新沿着客岁那条来叶赫的老路,冷静的回到了费阿拉城。
“褚英……”
“梳头!”我仇恨的坐下,“照我说的做,有甚么事我替你顶着就是!”
“格格……”
“东果姐姐好么?”
“传闻是舒尔哈齐贝勒家的格格,新郎却不知是谁。”我一听立马松了口气,紧绷的脸皮舒缓开,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缓缓抬开端,看定他。变声期过后,他的声音降落中带着温和的磁性,就像春日里温暖的暖风,给人以温凉的舒畅。我望着他笑:“你好么?”
“这是晌午淑勒贝勒爷赏的。”
“看来我还真赶巧了,一来便有热烈可瞧。”我还真对满人的婚礼充满猎奇,平时只是在电视里演的清宫戏里见过,只感觉热烈不凡。
“东哥格格公然是国色天香,那勾魂的魅力连我们八阿哥也抵挡不住。”说这话的是努尔哈赤的小福晋钮祜禄氏,她虽面带浅笑,但那话中的凉薄之意倒是连痴人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