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君子可欺[第1页/共3页]
做好做歹地为纳九爷倒上了一碗茶,相有豹一边朝着正筹办开口跟纳九爷抬杠的纳兰使了个眼色,一边顺着纳九爷的话头笑道:“那水先生现在是干吗的?”
眼瞅着纳九爷已经把话题扯到了九霄云外,相有豹从速打断了纳九爷的唠叨:“那照着师叔您这么说,这位水先生就是一教书先生罢了!他上门要这异兽图的残片,我们说死了不给,不也就打发畴昔了?”
喝着纳兰刚买返来的高茉莉花茶,就着小酱萝卜吃着粗面窝头,虽说不过是老北平小户人家的家常饭,可相有豹却还是吃得苦涩。
伸手拈了一块小酱萝卜扔进嘴里,相有豹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小酱萝卜,一边惊奇地朝着纳九爷笑道:“师叔您倒是细说说,如何这水先生就这么难对于?方才听您跟水先生说的那些个话,仿佛这里边......”
狠狠白了相有豹一眼,纳九爷涓滴没好气地哼道:“这还不是你那糟心烂肺的徒弟嘬出来的事儿?当年你徒弟出事以后要分开四九城,可城门洞里全都是打行的刀手、另有些个旗人大户家的护院把着,就等着拿着了你徒弟撒气!是这位水先生家的长辈看着你徒弟也算是个有本领的人物,睁眼闭眼的、就把你徒弟夹在他家每天去玉泉山打水的水车里蒙混出城的!”
咽下第四个粗面窝头,相有豹扫了扫衣衿上的粗面残渣,一抬手扔进了嘴里,再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热茶漱了漱口,这才满足地感喟了一声:“这饭吃得......早餐、晌午餐都搁在一块儿了,倒也干脆、扛饿!”
喝了几口茶稳了稳心神,纳九爷喘着粗气应道:“几年前国立清华大学的牌子刚挂上,水先生却不过几位做学问的老朋友情面,在国立清华大学里应了个传授的职位,专教古文!听人说水先生上课向来都是踩着钟点进讲堂,下课的铃铛一响立马走人,从不理睬那些个门生。还传闻......水先生这辈子就没娶妻,家里头给订的那门婚事他是说死了不认,订婚的那家女人都上门在他家服侍水先生家老娘二十来年了,也都没个名份,跟老妈子似的。传闻都没圆房......”
好轻易平复了呼吸,纳九爷像是个被激愤的孩子般跟纳兰呕上了气:“我还就偏说!那水先生......”
端着半碗热茶,勉强吃了个三分饱的纳九爷倒是皱着眉头,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这可如何办......要说旁人上门开这口,甭管好赖体例,总能敷衍畴昔。但是这水先生......软硬都不好使啊!”
耷拉着眼皮子,纳九爷没精打采地应道:“就甭希冀拿着软骨猴儿去跟水先内行里那对墨猴儿比较了!软骨猴儿的调教体例提及来玄乎,可弄明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拿着刚蜕了胎毛的猴儿崽子,用配好的药水洗身九天,再配上些药材合在食里喂了,那猴儿就再也长不大了,看着能有几分像是墨猴儿的模样,以往就有人拿着这体例调教出来的软骨猴儿当墨猴儿卖,实在骗了很多玩家!”
用力点了点头,相有豹拥戴着纳九爷的话头说道:“要不如何老话都说过――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呢?!一个读书人能有这胆气、血性,可贵!”
如同墨客吟诗时被人抢先念出了诗中佳句,纳九爷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口,猛地呛得大咳起来,边咳边挣扎着特长指向了忍俊不由的纳兰:“我的个亲闺女......你这是......咳咳......要弄死你亲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