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纯点戏[第2页/共3页]

秦纶还将来得及禁止，秦纯便当真点了起来。

吴夫人有备而来，接道：“太后那边您大可放心，秦朴一死，统统都一笔取消，何况现在这圣上亦非太后亲生。十年都畴昔了，弟弟你有些多虑了。”

秦纯换了一副面孔道：“纯儿，你姨娘这是怕你顽散了心，以是提示你。我方才正和姨娘说呢，明日府中又安排了戏，等诰命夫人点完了，你大可挑你喜好的戏悄悄奉告老夫人，她天然会替你点。”

秦纯着一袭粉裙，外头披着嫩橘黄色的披风，头上戴着一串银色的发钏儿，腰间未系腰带，脚下穿戴一双粉色绣蔷薇花的布鞋，满面霞红，鼻尖还带着香汗，兴冲冲地，一看便是又从那里顽了来。

秦纶搀着吴夫人往戏台走，吴夫人拍着秦纶的手道：“你母亲是舍不得你，我虽没有女儿，却也晓得母亲的心。”

吴夫人晓得秦机的意义，叹道：“秦朴我有幸得见过一面，人才确切风骚得体，我至今都另有印象。只是十年前那是个不测，弟弟你又何必老是提及此事。”

“这有何难？我昨日打趣，说是要‘保媒’，那便不是让纶儿走选秀的门路入宫。”吴夫人道。

秦纶不好不陪着，秦纯也跟着一起玩耍。

吴夫人拉秦纯在身边坐下，笑道：“丫头你来替婶娘点。”

秦机欲说还休，又拿眼神去瞟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巍然不动。

用毕午餐，秦老夫人、吴夫人、秦机、徐氏、秦纶五人留下饮茶，其他人等皆退去。

“这入宫之事，实在我们也早有筹算。”秦机持续说道，“只是我们本想的是纯儿……”

吴夫人冲远处的秦纯招了招手，秦纯丢下花枪便一蹦一跳地过来。

次日一早，秦老夫人陪着吴夫人用膳，用完膳又去观光花圃，直逛到晌中午分，才到暖阁用饭。

吴夫人放下茶碗，洗耳恭听。

秦机还是踌躇不决，但也晓得此时是到了该下决计的时候了。徐氏当场便垂下泪来，这手心手背皆是肉，她原觉得秦纯将来入宫，以是在家一日便各式心疼，奉若珍宝，又因秦纶早前暗许了曹家，而暗自对劲，姐妹二人终有一人得安稳，心中聊有安抚，但是现在一来，统统都被打乱。秦纶入宫，要强退了曹家的婚事，如此秦府的名誉必定受损，那今后秦纯的婚配怕就难了。

“那如何入宫？”徐氏性急，插了一句嘴。

世人陪笑，暖阁内阳光如许，香气怡人。

“可不是嘛，过了中秋，我家纯儿便十四了。”秦老夫人亦在世人的搀扶下落座笑道，“吴夫人你可别拉她坐这么大的位置，没准儿转头她真就坐这儿了。”

“如此甚好。”秦纯声音委宛清脆，拈起秦纶桌上青花瓷盘里的一枚绿豆糕看了看，嫌弃地又丢下道：“这都干了，不好吃了。”

“幸亏你想着我。”秦纶接过瓷瓶放在案台上，闻了闻，苦笑道：“别说是百合，就算你拿来的是安神药，彻夜我也是必定睡不着的。”

吴夫人听完秦纶的话，点了点头，叹道：“你倒是个实诚孩子。”

秦纶叹了口气：“那倒不消。”三人展转，一夜无话，只听得那棕绷收回“吱嘎吱嘎”的声响。

秦老夫人不言，当座之人，皆各怀苦衷。

如眉拿帕子替秦纯抑了抑头上的汗珠，责怪道：“目睹着也快十四了，如何还与孩童普通，成日里就惦记取顽，你可晓得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