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转折[第1页/共4页]

常氏微浅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回击从打扮匣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明鸾手里：“这敌手串本来是想给你大姐姐的，她嫌金子俗气，就没要，今儿就给了你玩吧。”

明鸾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神采：“方才我跟母亲说过，可母亲不大信赖。”顿了顿，“她担忧我把这事传出去了，会给家里带来发急，叫我别随便奉告人。”

常氏苦笑：“这与你甚么相干？是我本身身子没用。”

沈氏心虚，只得笑着混畴昔：“媳妇儿也正想找他呢，家里的事母亲固然放心交给我。实在，只要皇高低了恩旨，我们家未需求在十天内搬出去。”

沈氏踌躇了一下：“母亲，究竟上……常日勋贵之家女眷之间有手札来往时，媳妇儿也曾为您代笔，仿得几分您的笔迹。若您放心的话，不如让媳妇儿来写吧，您只需求口述就好。”

“媳妇儿会极力仿照您的笔迹的，不会叫人看出来。”沈氏笑道，“您身子这么弱，连提笔都难，便是勉强对峙写完折子，那字也不能跟常日比拟，到了御前，岂不是显得更不恭敬？何况媳妇儿只是代笔罢了，要写甚么东西，还是您拿主张。”

常氏正对镜看着丫头给本身插头饰，见明鸾出去了，笑问：“又如何了？你明天倒比昔日更玩皮些，老是爱往祖母屋里凑。”

查抄的成果没有题目，常氏便叮嘱沈氏：“等墨迹干了，就拿匣子好生装起来。我去换衣裳。”沈氏应了，常氏便往寝室的方向走。

明鸾如何露馅？便装出天真烂漫的模样：“祖母夸我呢，说我这几日做得很好，还赏了我好东西！对了，大伯娘，祖母如何穿成那样进宫去了呢？不是有大号衣么？”

明鸾不晓得本尊学过多少字，便只是含混地说：“只认得一些。”

常氏看了她一眼：“不必了，家里另有一堆事要办呢，你也跟我走了，谁来办这些事？虽说皇恩浩大，给了我们家十天时候清算行李，可那里够使？你就留在这里看着他们清算东西，趁便把下人都安排一下吧。”又多看了她一眼：“对了，这几日都没瞥见章忠，他去了那里？”

明鸾小声道：“祖母，我有要紧的话跟您讲。只能奉告您一小我的！”

常氏想想也对，再看本身写的字，真是没法见人，便笑着起家让出位置，坐到中间的长榻上。沈氏走到书桌后，另取了一支笔，展开一份空缺奏折，昂首冲常氏笑笑：“母亲请讲。”

清算好了，她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走出寝室，明鸾也灵巧地跟着扶一把――只是做个行动，没人会希冀她一个七岁小女孩真能扶住常氏的。她们回到了先前写奏折的小隔间，恰好赶上沈氏将奏折放进一个扁平的木匣子里。

常氏口述的内容很好懂，大抵就是忏悔一下自家的弊端，再骂一下儿子，然后感激了天子的仁慈（这部分内容起码占了整份奏折的三分之一），接着就是回想过往，历数天子多年来的恩德，顺道把太子的恩德也提一提，表达了本身对太子一家悲惨运气的哀痛与气愤，然后再骂一顿本身的儿子。最后，再提起本身伉俪已经老迈，这一分开，能活几年不晓得，能不能再返来也不晓得，或许就没法再目睹圣颜了，是以要求天子给本身一个恩情，让本身能够与天子告别。如果能够，她也但愿能到归天多年的姐姐灵前拜别，向她忏悔本身未能庇护亲外甥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