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晏子使楚[第1页/共9页]

古今多少偏疼父，请把陈哀细心看。

伍举上奏说：“大王已经杀了逆臣的使者，应当推戴公孙吴去讨伐招、过的罪过，如许名正言顺，谁敢不平？安定了陈国，接下来就轮到蔡国，先君庄王的功劳就不算甚么了！”灵王非常欢畅，就命令出兵讨伐陈国。

周景王十一年，陈哀公抱病卧床不起，好久都没上朝。公子招对公子过说：“公孙吴垂垂长大了，如果偃师继位，必定会重新立吴为世子，哪还能轮到留呢？我们可就孤负国君的嘱托了。现在国君病了这么久，大权在我们手里，趁国君还没死，假传他的号令，杀了偃师，立留为君，如许今后就不会悔怨了。”公子过感觉有事理，就和大夫陈孔奂筹议。陈孔奂说：“世子每天必定会进宫问候三次病情，迟早都在国君身边，国君的号令可不好假传。不如在宫巷里埋伏些兵士，等他收支的时候，趁机刺杀他，这很轻易做到。”公子过就和公子招定下战略，把这事拜托给陈孔奂，承诺他等立了留为君后，给他大的封邑。陈孔奂就暗中调集亲信懦夫，混在守门的差役里，守门人觉得他们是世子的亲随，一点都没思疑。

若还心力齐齐到，涸海移山孰敢禁！

世子偃师问安完，早晨出宫门的时候，懦夫们弄灭了他的灯火，把他刺杀了。宫门一下子乱了起来。不一会儿，公子招和公子过来了，假装很惶恐的模样，一面派人搜捕刺客，一面宣称：“陈侯病得很重，应当立次子留为君。”陈哀公听到变故，又气又恨，就吊颈他杀了。有个史官写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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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班中又有一人出列，说道：“大丈夫匡时遇主，有大才略者必有大范围。以我之见，平仲你未免有些鄙吝。”晏子视之，乃是太宰薳启疆。晏子问道：“足下为何以为我鄙吝？”薳启疆说道：“大丈夫身为明主之臣，贵为相国，自当身着华丽服饰，乘坐高车骏马，以彰显君王之宠任恩赐。为何你却身着陈旧皮裘，乘坐瘦马破车，出使外邦？莫非是俸禄不敷吗？何况我听闻平仲你那件狐裘，穿了三十年都未曾改换，祭奠之时，所用的豚肩小得连祭器都遮不住，这不是鄙吝是甚么？”晏子听后，抚掌大笑道：“足下之见，何其陋劣。我晏婴自担负相位以来，父族皆能身着皮裘，母族皆可食肉饱腹，至于妻族，亦无受冻挨饿之人。草泽之士，靠我布施而得以生火做饭者，多达七十余家。我自家虽简朴，然三族皆充足；我看似鄙吝，然群士皆得温饱。以此来彰显君王之宠任恩赐，岂不是更加弘大？”

诸侯害怕楚国的强大，小国纷繁前来朝拜，大国也遣使前来通好，进献礼品的使者络绎不断。

记得蹊田夺牛语，恨无忠谏似申公！

薳启疆连夜调遣兵士，在郢城东门旁另开一小洞，洞口仅五尺高。随后，他叮咛守门军士：“待齐国使臣到来时，先将城门封闭，让他从这小洞进入。”未几时，晏婴身着陈旧皮裘，乘坐瘦马轻车，缓缓来到东门。见城门紧闭，他便泊车不前，令车夫上前叫门。守门者指着小洞对车夫说道：“大夫出入此洞，宽广不足，何必开启城门？”晏婴听闻，不卑不亢地说道：“此乃狗洞，非人所出入之道。出使狗国者，方从狗洞入；出使于人国者，自当从人门而入。”车夫将此言飞速报与灵王。灵王听后，苦笑着叹道：“本欲戏弄于他，不想反被其戏耍。”无法之下，只得命人开启东门，驱逐晏婴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