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楚王好细腰[第2页/共7页]

平公让人拿白玉酒杯，倒满美酒，亲身递给师旷，师旷接过来喝了。平公感慨地说：“音乐到了《清徵》，真是妙极了，不能再好了！”师旷却说：“还不如《清角》。”平公吓了一跳，说：“另有比《清徵》更好的？为啥不弹给我听听？”师旷说：“《清角》可不像《清徵》，我不敢弹。之前黄帝在泰山汇合鬼神，坐着象车，拉车的是蛟龙，毕方在中间拉着车辕，蚩尤在前面开道，风伯打扫灰尘，雨师洒水清路，虎狼在前面跑，鬼神在前面跟着，螣蛇趴在地上，凤凰在天上飞，这么多鬼神一起，才作了《清角》。从那今后，君主的德行越来越差，没法让鬼神佩服，人和神就隔断了。如果弹这曲子，鬼神都会来，必定没功德。”

平公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如果能听一次《清角》，死了也甘心。”师旷果断不肯弹，平公站起来，再三要求。师旷没体例，只好又拿起琴弹起来。刚弹了一遍，西边就涌起乌云；再弹一遍，暴风高文，把窗帘都吹破了，祭奠的器具也被吹倒了，屋顶的瓦片乱飞，走廊的柱子都被拔起来。一会儿，一声惊雷，大雨滂湃而下，台下积水好几尺深，台上的人都被淋湿了。侍从们吓得四周乱跑，平公也惊骇了，和卫灵公躲在走廊的小屋里。过了好久，风停雨住，侍从们渐渐聚过来，扶着两位国君下了台。

平公问师涓：“比来有啥新曲子？”师涓说：“路上刚听到一首，我想借琴弹一下。”平公就让人摆好琴桌，拿了一把古桐木做的琴给师涓。师涓先把七根弦调好，然后悄悄弹奏起来。才弹了几声，平公就说好。曲子还没弹到一半，师旷俄然伸手按住琴，说：“别弹了，这是亡国之音，不能弹！”平公很奇特，问：“你如何晓得？”师旷说：“商朝末年，有个乐工叫延，给纣王作了些靡靡之音，纣王听得入迷，都忘了倦怠，就是这类曲子。厥后武王伐纣，师延抱着琴向东跑，跳到濮水里淹死了。如果有喜好音乐的人路过濮水，这曲子就会从水里冒出来。师涓在路上听到的，必定是在濮水边上。”卫灵公在中间听了，内心悄悄吃惊。平公又问：“这是前代的曲子，弹一下有啥干系？”师旷说：“纣王因为沉迷这类淫乐，才丢了国度。这是不祥之音，以是不能弹。”平公说：“我就喜好新曲子，师涓，你接着弹完。”师涓就又开端弹，把曲子的顿挫顿挫都表示出来，听着像在诉说，又像在抽泣。

鲁侯喝得酣醉，然后告别。灵王送给他一张“大屈”弓。这“大屈”弓但是楚国宝库里的宝贝。第二天，灵王又悔怨了，舍不得这张弓，就跟薳启疆说了。薳启疆说：“我能让鲁侯把弓还返来。”他就跑到鲁侯住的第宅，假装不晓得弓的事，问鲁侯：“我们国君明天跟您喝酒的时候，送了您啥好东西呀？”鲁侯就把弓拿出来给他看。薳启疆一看，顿时跪下拜贺。鲁侯很奇特，说：“一张弓有啥好庆祝的？”薳启疆说：“这弓可驰名了，齐、晋和越三都城派人来求过，我们国君感觉给了谁都不好，以是没敢承诺。现在特地送给您，那三国必定会来跟鲁国要，您可得谨慎防备着点，好好保管这宝贝，我能不庆祝吗？”鲁侯一听，内心“格登”一下，想：“这弓这么烫手，我哪敢要啊？”因而从速派人把弓送回楚国，然后就告别返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