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崔氏弑君[第2页/共7页]

崔杼命太史伯记录庄公死于疟疾，太史伯不听，在竹简上写道：“夏蒲月乙亥，崔杼弑其君光。”崔杼见了大怒，杀了太史伯。太史伯有三个弟弟，叫仲、叔、季。仲又像前面那样记录，崔杼又杀了他。叔也如此，崔杼又杀了他。季又记录，崔杼拿着竹简对季说：“你三个哥哥都死了，你莫非不珍惜性命吗？如果变动这句话，就免你一死。”

崔杼便派棠无咎在屋内摆布埋伏一百名甲士，让崔成、崔疆在门内持甲保卫，让东郭偃在门外埋伏甲士，安排安妥后，商定以鸣钟为号，又派人给贾竖送信：“国君若来时，必须如此这般行事。”

皎日彼苍，奸雄夺魄。

却说孙嘉出使齐国返来，途入耳闻变故，径直回到戚邑。孙林父晓得献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便将戚邑归附晋国，诉说宁喜弑君的罪过，要求晋侯做主，又怕卫侯不久派兵攻打戚邑，祈求晋国出兵，合力戍守。晋平公派三百人互助，孙林父派晋兵专门戍守茅氏之地。孙蒯劝谏说：“戍守兵力薄弱，恐怕难以抵抗卫国人，如何办？”孙林父笑道：“三百人对我来讲无足轻重，以是把他们安设在东边边疆。若卫人攻击杀死晋兵，必定会激起晋国的气愤，不愁晋人不助我！”孙蒯说：“大人高见，孩儿万不及一！”

彼哉谀语，羞此史册！

这一年吴王诸樊攻打楚国，颠末巢国攻打城门，巢国将领牛臣埋没在矮墙后向他射箭，诸樊中箭而死。群臣遵循寿梦临终的遗命，立他的弟弟余祭为王。余祭说：“我的哥哥不是死于巢国，而是因为先王的话，国度顺挨次应当轮到我，他想快点死以便把王位传给季弟，以是轻生。”因而夜晚向天祷告，也求快点死去，摆布的人说：“人们所但愿的是长命，大王却祈求早死，不是太违背情面了吗？”余祭说：“畴前我的先人太王，废长立幼，终究成绩大业，现在我们兄弟四人，顺挨次传承，如果都长命到老，季札就会大哥了，我是以祈求速死！”这段话临时不提。

崔杼命棠无咎收敛州绰、贾举等人的尸身，与庄公一同葬在北郭，降落葬礼规格，不消兵甲陪葬，说：“怕他们在地下逞勇。”

大夫们都去陪宴，只要崔杼不去，暗中派亲信向贾竖探听动静，贾竖悄悄回报说：“主公只等宴席结束，就来看望相国的病情。”崔杼嘲笑道：“国君那里是担忧我的病，不过是想趁我抱病做无耻之事罢了。”因而对他的老婆棠姜说：“我明天要撤除这个无道昏君。你如果服从我的打算，我不张扬你的丑事，还会立你的儿子为担当人；如果不听我的，我先斩了你母子的头。”棠姜说：“妇人本就该顺服丈夫，您既然有号令，我怎敢不依从！”

殇公怒道：“你私行诛杀世臣，随便废立君主，真是背叛之臣。我南面为君，已十三年，宁死也不能受辱！”说着就操起戈来摈除宁喜。

南史同心，有遂无格！

庄公无法，从窗户跳出，登上花台，想翻墙逃脱。棠无咎拉弓射箭，射中他的左大腿，庄公从墙上倒坠下来，甲士们一拥而上，杀死了庄公。棠无咎随即派人鸣钟数声。

这时天已大亮，宁喜灭掉孙襄百口，割下孙襄的首级，带到公宫，去见殇公，说：“孙氏专政已久，有背叛之心，我已率兵前去讨伐，获得孙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