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页/共3页]

“为医者，有何忌讳可言。”桑梓淡道，“我早已把话申明，你们下山去吧。”

“金……云柯，对吧？”桑梓慢声道，“你对你的病，有何观点？”

“天然是真的。”桑梓道，“这人间多的是奇病和奇药，的确不能以常理而论。不然就没有偏方一说了。”

可这二者实在是一个意义吧。

桑梓转头招了一动手，晏栖桐便跟了上去。

都不晓得他们如何辩白那几匹毛巾里这匹恰好就是桑梓的。

“救不救是你们的事，那血喝到你不再吐血为止，一次便是一条性命。”桑梓悄悄地推上这句话，说罢只见那金云柯的神采又更煞白了几分。

老马急得不可，冒死叩首，倒是金云柯仍闭着目，回想着道：“小生记得皇宫里的太病院到处都是药香，与桑梓蜜斯这里一样。”

“但是那也太残暴了……”晏栖桐小声道。

“行，病你治。”桑梓一碗见底，叹了口气：“可惜了。”

晏栖桐不晓得她是可惜了再吃不到如许好的东西，还是可惜阿谁年青的男人她真的没法救他。

“残暴？”桑梓放下茶盅，转头看她，不由嘲笑，“你也配说残暴？”

晏栖桐留下来清算残局，桑梓起家去了卧房。

这本是她的地盘，她想如何便如何，哪怕穿戴皱巴巴的衣裳出去见人。何况那些人在她眼里底子甚么也不是。

路过晏栖桐时，金云柯差点撞上她，晏栖桐见他一脸的落魄，便侧身扶了他一把。金云柯抬抬眼，身前这蒙面丫环也不知为何蒙面，但她却长了一双极其都雅的杏眼，可谓一双明眸，特别这双眼里皆是不忍，想必是个仁慈的美人。在他眼里，天下女子皆是用来宠嬖的，毫不是放在冷冰冰的冰窖里，任其冷冰冰的死――何论取其鲜血……

“天底下能救你的人是我，天底下能救我的人天然也是有的。不晓得那小我会不会救我，我倒是必然不会亲身救你的。”桑梓想了想，“不过念在你将徒弟的话带到的份上，我能够指给你一条明路。”

金云柯笑了笑：“小生比来真是见过很多大夫，不是白眉银须，起码也老气横秋，从没有见过如此年青的大夫。能拯救的一定就是大夫，小生觉得，大夫也不是非拯救不成。”

“你家可有冰窖？寻极阴之时出世的处子搁于冰窖中，待她冻僵垂死之际割腕放血。当时的血，虽极难滴出，但每一滴都是你的灵丹灵药。”

桑梓清算好了长发，又抚了抚睡皱了的衣裳才出门去的。

桌上另有老马倒给桑梓喝的茶。桑梓揭盖缓缓喝着，问晏栖桐：“你那是甚么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