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波涌动[第2页/共2页]

“就怕有些民气机不纯，总想着借了东风扶摇直上。”柳心珠傲慢道：“毕竟，她那父亲可还被囚在府上，谁晓得隔着肚皮的民气都在算计些甚么呢。”

沈戮却不由地握紧了本技艺中的杯盏，贰心中自是极不痛快，这太后在东宫与南殿都明目张胆地安插了眼线，竟像是防贼之举。

天子则道：“两个小人儿都是初回，免不了磕磕绊绊，那都是常事。柳丞莫要担忧，太子有分寸的。”

柳心珠打量着沈止，见他油头粉面，满脸假笑，莫不是想着要找一机会同她清理那婢女的旧账吧？

一言既出，长官上的世人都变了神采。

沈戮笑道：“太后提点的是，孙儿是要改正如许看人的风俗。”

柳心珠也举杯道：“皇嫂，此前我多有冲犯，还请皇嫂莫要见怪。”

反倒是沈戮接下这话，同沈止道：“柳蜜斯说的也是极妙，东宫南殿自是一家，凡事都不能过量计算。”他瞥了一眼容妤，抬起手中杯盏，聘请道：“皇嫂，这杯也敬你。”

特别是沈止，他真怕柳心珠提起容妤和沈戮畴昔的旧情，赶快道：“小君迩来身子不适，这又饮了些酒水，定是——”

太后扫他一眼，再不睬会。

沈戮直白道：“孙儿小恭。”

太后笑意越深，再未几语，端起手中酒盏咀嚼。

沈止瞥见沈戮神采阴沉，倒不懂他在本日纳吉宴上为何这般兴趣缺缺，收回视野时，余光瞥见身侧容妤，见她也是低垂眼眸，一次也未瞥见沈戮的方向。

实在容妤是心如止水的，她不想旁人看出端倪，本身便也不能暴露马脚，干脆不去猜想沈戮神采丢脸的启事，更从不想在世人面前与之对视。

容妤抬了抬眼，回了句：“臣妇并偶然事。”

曾经旧爱，现在叔嫂，任谁见到他二人同席都会猜想几分，想当年，若不是朝堂政变，那本日坐在容妤身边的男人，理应是他沈戮才对。

太后发觉到他迹象，问道：“太子要去那边？”

容妤向一世人等各自行了半蹲礼后，才缓缓入坐。

一向默不出声的沈戮望着容妤的背影朝殿外走去，他在殿中巡查一圈，寻到了角落里的陈最，二人视野交汇，沈戮同他点点头。

沈戮的目光在她落下的素手上流连了半晌，闻声太后在这时问她道：“南殿娘子，可还对劲哀家赐去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