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东宫新主[第2页/共2页]
皇嫂二字,实乃讽刺,容妤心中一阵郁气,可又不敢持续沉默,只得道:“殿下见怪的是。”
容妤略有不满,她晓得偏院不是会客之地,起码,不是会晤高朋的。
她又何罪之有呢?
一进里头,便见假山旁修建出了偌大莲池,哪怕这时节莲不开,也还是硬生生地在水面上嫁接满了姹紫嫣红。
容妤略显局促,只低头道:“不必看茶了。”
但是,当真是南殿有罪,还是她有罪?
容妤大胆问道:“不知何来赤字?殿下请明示。”
沈戮蹙起眉,道:“剥削?如何,你南殿月俸少了?”
容妤敏捷低下眼,不与他对视。
可落配之人又何有抉剔之资?容妤只急寻回月俸数额,便仓促绕过天井,直奔后院去了。
容妤冷静听着,不敢插嘴。
容妤本不在乎,但还是不由得心头一沉,想着有别的几名皇子在场,谈月俸之事有伤颜面。
容妤猜疑地抬开端,撞见他眼睛朴重勾勾地盯着她脸,令她心下一慌,赶快低下眼睛,恭恭敬敬隧道:“回禀殿下,比起上月,足足少了一百五十两。”
容妤迟疑一会儿,迈进门槛。
容妤跟在崔内侍的身后走在此中,内心说不清是甚么滋味。路过长廊拐角处,垂垂闻声深院里传来刀枪棍棒的声音,她眼神飘去那边,崔内侍便侧头同她提点了句:“是太子正与九皇子、十一皇子在参议剑艺。”
容妤始终微低着头,她站在门旁不敢靠近,只谨慎翼翼道:“太子殿下,敢问南殿月俸遭到剥削一事……但是陛下的意义么?”
容妤余光瞥向他,见他乌青色的长靴踩在一地白晃晃的落花里,几簇流光飘飞在他的锦袍衣角,倒是流暴露一股子对劲。
容妤垂首道:“还请殿下明察。”
他敛下眸,低声道:“崔内侍说了,你有要事寻我,想来你这般急仓促的,定是有所诉求。”他不觉得然地:“所为何事呢?”
沈戮不急着免礼,无认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玉扳,昂首眯眼时,目光扫过她周身,见她乌黑发鬓挽成矮堕,只戴着一支素净的红玉簪子,连玉翠都免除了。
沈戮低眼瞥她,俄然冷声问:“皇嫂,如何一言不发了?”
这一声“妤儿”实在吓得她心惊肉跳,不由地退后了几步,直到撞到冰冷墙壁,她躬身的模样极具狼狈与局促。
刺目光束照亮了阴暗潮湿的房内,好久未曾见光的屋子里浮起灰尘,沈戮正站在紫檀木的桌案旁,抬手翻开桌上的茶碗,皱眉以后,又重新盖了归去。
“我要人看茶吧。”他低声一句,负过手去,表示门外的容妤:“你且先出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