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无,了无牵挂的无[第2页/共2页]
“哎呀,到底是获咎了甚么人伤成那般,难怪你记不清本身的身家背景了,头没碎都是万幸。”
传闻,他的头是摔在了石头或是更锋利的硬物上,不但割伤了大片头皮,连头骨都裂开了三分。
天气方才蒙亮。
封无缓缓地闭上眼,重新平复了心境。
总觉似曾了解,又仿佛曾身临其境。
他掌心摊开,刻着“沈”字的玉佩令他更加怅惘。
屋外很冷,溪娘裹紧了衣裳,瑟缩起了脖颈。
忽来一阵清风,吹散了封无的思路。
封无,无来无去,无欲无求。
也无数次地抚心自问:畴昔的我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受此重伤?是流亡?还是遭受了毒害?
他觉得这是本身的心魔,便更加刻苦修炼,他不想孤负师父的拯救之恩,更不想被记不起的畴昔累心。
这一年来,他老是会做一样的梦。
唯有腰间系着的紫色玉佩系着九结十八转,仿佛曾有一双素手为他体例红穗上的结,他仿佛能想起她对他说过的——
师父闭眼轻叹:“你既来到天清道观,便证明你此生与尘凡已无缘,道观不会介怀你畴前是何人,即便是屠夫、恶人、刽子手,修道都可让你重新为人。倘若忆不起过往,又何必耿耿于怀?”
溪娘悄悄地起了身,穿上外衫,谨慎翼翼地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封有望着她分开的背影,不由地蹙起了眉。
今夕何夕,潮起潮落。
但他还是选了这村落。
也会有道长和他提及他的来源,都是各执一词——
“七郎,我送你的香囊怎和玉佩分开了?”
无法却毫无眉目,亦不知这个“沈”字是不是他本来的姓氏,亦或者,是仇家留在他身上的物件,他没有答案。
她像是本身经常会梦到的阿谁女子。
他恍忽的看向火线,只见本身身在闹市当中,两侧墙壁上挂桃花灯,红木镂花廊后的红墙上绘着八仙过海图。封无茫然地打量着那些图案,海里有龙,鳞甲金光,蜷转圆弧,红白辉映。
常常这时,他都会惊醒。
“你头颅伤成那般,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只余记不得本身究竟是谁,也是普通。”师父宽弘大量,并不究查他的过往,只道:“尘凡万物,来去仓促,既是缘分,便赠你姓名,你可姓我的封,又因畴前空缺一片,便叫‘无’吧。”
“但是又梦见了畴昔之事?”师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