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染皇宫[第1页/共2页]
阿婉也不是非要火上浇油,她老是忍不住要和畴前的日子做比较,便絮絮说着:“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好歹也要看着过往的兄弟情分,可新太子也真够狠的,对待我们太子……唉!又叫错了,老是改不了口!”她扇本身一嘴巴,叹道:“对待我们侯爷都不如……不如他的战俘!”
容妤抿紧嘴唇,眉皱得更深。
容妤却道:“可我家侯爷的药品贵重,月俸少成如许,定是吃不起的,莫非是东宫会帮衬月月送药来此吗?”
崔内侍一听,当即躬身侧过:“夫人请。”
崔内侍笑道:“这,老奴可就不得而知了。若夫人不信老奴,也是能够去别处讨个说法的。不过,夫人先要在这些物件的批复上按了指模儿,老奴也好归去交差。”
阿婉也知祸从口出,不想早早没了性命,只得点头服从。
“不急。”那声音由远至近,停落在她身边,抬手抚了下她鬓的素净珠翠,微微一笑:“我身子骨也没那么衰弱,只是晨风罢了,不怕的。”
她怕本身再踌躇不决,他就会排闼来拦,届时,药买不起,他命也要早早告终。
房内之人的咳嗽声减轻,下地倒茶压咳的窸窣响声令容妤心神不宁。
“那里,内侍大人言重了。”容妤垂了纤长白净的颈子。
阿婉叹道:“天已经这么冷了,裘袍该做、暖炉该有,可我们这南殿连柴火都紧紧巴巴,太子……夫人,今后可该如何熬啊?”
出了院门,崔内侍引容妤上了车辇,她刚一坐定,便听得车轮行驶起来的声响,亦不知是好久未曾有这报酬、还是要去见她极不肯见之人才会有这般心慌意乱。
崔内侍一挥手,顺次道着送来的物件儿:“裘袍五件、碳火百斤、琉璃灯十盏、油烛五十、月俸……三百。”
一大早便起了蒙蒙雾气,破败宫墙的红瓦褪了色,模糊泛白。
“阿婉。”
容妤表示她不得乱讲,“你要服膺,这里不再是东宫,是南殿了。”
崔内侍“哦?”了一声。
容妤颠末她身边,叮嘱一句:“侯爷若问起我,就说我去催膳药房抓药,去去就回。”
“吱呀”一声,容妤推开木窗,见侍女阿婉已经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
还没等事情交代安妥,虚掩着的院门外头忽来一仗人。
崔内侍到底也是宫里的老宫人,断不会难堪容妤,尽管笑盈盈地叮咛侍从将东西搬出来,说道:“迩来东宫丧事多,忽视了南殿这头,还请夫人宽宏。”
卖力开道的侍卫挨次井然,他们站在院门两侧让开路来,一辆车辇缓缓驶进,车门翻开,走下来的人是崔内侍。
容妤神采变了变,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红枣、枸杞和母鸡,总另有吧?”
阿婉听后,有些苦手似的,“太子妃……”干脆及时改了口,“回禀夫人,后厨哪另有人参了呢,上月都已经用光了,派人去要,现在还没送过来呢。”
容妤一听,不由地抬开端,她谨慎地问道:“内侍是否记错了?”
阿婉摇点头,“也没了。”
目前职位更变,容妤见到他,必是要先一步点头问候了。
将被角为他掖好后,她轻声道:“我要他们煨参汤给你吧,今儿起得早,也能催他们快些煨成。”
此时,断续的咳嗽声又从身后的房里飘来,容妤冷静侧目瞧了一眼身后,恐怕阿婉说的话被他闻声,便向前走去几步,重新叮咛阿婉去做些暖身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