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子请自重！[第1页/共2页]

容妤眉头一紧，落下本身左臂手腕。

容妤心有惊骇，只能回以一句：“臣妇理应健忘。时至本日……臣妇已是别人妻。”

沈戮余光瞥去，以折扇撩开她左臂水袖，见腕上红肿非常，他蹙了眉，低声问：“如何回事？”

平乐说上几句调皮话：“而后我在南殿便有两位皇嫂了，大皇嫂和小皇嫂，都是美如仙子的，赏心好看极了！”

容妤放下袖口，点头道：“是臣妇不谨慎……被茶水烫到的。”

沈止从速辩白道：“没有的事，这如何能够！”

今夕何夕……

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

容妤背脊发凉，她猛地想起曾经这天，是沈戮分开皇宫之日。

“咣”的一声，容妤跌进车里，他随之覆身出去，那把香木折扇落在外头，只余二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殿下！”容妤不敢以手去挡，左臂的痛苦令她为可贵很，只能低声道：“还请自重！”

容妤却始终融不进这氛围，她感觉困乏疏离，直到婢女为她斟酒时，不谨慎碰洒杯盏，酒水洒到她手腕上，染到她的烫伤，痛得钻心。

乐起酒畅快，南殿竟是头一遭这般热烈。

单独走在后院巷子里，容妤表情略显庞大。

沈止也好久未曾如许畅怀了，他虽身材长年有疾不能多饮，也决定在本日抛开束缚本身的桎梏，一醉方休。

容妤回过甚去，见手握香木折扇的男人穿过班驳月光，由暗处走进亮处。

他正定定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后，才嘲笑一声：“皇嫂不记得今夕何夕了吗？”

连喝三杯的十皇子已经有了醉意，笑沈止道：“皇兄害臊甚么，也该有后继啦。”

三年前的本日……

她呼吸微微一滞，下认识地后退几步，才要施礼，他已然几个大步走上前来，拖住她手，稍稍一抬，“罢了。”

容妤顺势说着酒水洒在身上，便要悄悄归去房里换一身衣衫。

沈戮又看向容妤，端起第二杯酒：“也恭喜皇嫂，失了故交，又有来新人，总归是能好生服侍你们伉俪二人的。”

身后在这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九皇子最早对沈止道：“皇兄，这才几日啊，该不会是——有了？”

但是，容妤的房在圆桌正对的方向，她不便在世人面前归去，便决定绕到院掉队头，从后门出来那房。

沈戮倒也惦记取她受伤的左臂，只以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低头看着伸直在车辇里的她，淡淡道：“全部东宫都是我的，连这南殿，也落在东宫地界，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个自重？”

沈戮竟道：“那又如何？”

直到昂首时，见到了停落在后院中的东宫车辇。

几位皇子也恭贺沈止殿上又添一人，更感激沈戮为此设席，东宫礼遇面面俱到。

世人吟诗作乐，满面东风。

容妤悄悄起家，落寞拜别。

“皇嫂公然健忘了。”他森然语气里，竟埋没一丝痛苦。

沈止哪敢回绝，只得应了声，安排殿里侍从为婢女添椅。

沈戮手里的折扇一顿，垂落在身侧后，他似有暗讽：“不知三年前的本日，皇嫂也曾为远走他乡的质子病入膏肓呢？”

令容妤咬紧了牙关。

容妤眼有骇然，还未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一把推动了身后车辇。

容妤始终不发一言，她只以右手摩挲杯沿，左臂未曾抬起过一次。

沈止正与世人鼓起，也就不挽留她。

她心中感喟，想着气候如许冷了，小雀怕是很难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