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伴君如伴虎[第2页/共2页]

容妤却靠近柳心珠耳畔，低笑道：“你不是一向都想见一见别院里住着的贱人么？现在得以相会，怎又不肯意多看我一眼呢？”话到此处，她声音更低一些，“还是说，你柳家也参与了毒害旁人一事呢？”

而非现在的她。

那个会在方才残暴斩杀一名宫女后，还会这般安静地说话？就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过，与他而言，仿佛方才死去的，不过是一只微不敷道的蛆虫。

紧接着，她便又抬起视野，望向了朝她走来的沈戮。

她点点头，“吃了。”

他倾慕的，只是幼年时的容妤。

“天都快亮了。”沈戮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我没有睡意。”

“你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惧厉鬼来寻？”

容妤便不再吭声，直到他问道：“药都吃了么？”

陈最只好拖着她出了东宫，又喊来几名侍卫，将她一齐抬去弃殿。

凝睇着的，是她畴昔的模样。

思及此，容妤不由为本身的宿命感到凄惶。

直到柳心珠的尖叫声俄然响起——

现在没了名义上的太子妃，沈戮举手投足间仿佛又多了几分张狂似的，他冷眼看向容妤，嗤笑一声：“你倒是算得准，彻夜过后，你如果情愿，也能够经常出了别院来东宫里转转了。”

容妤抿紧了唇角，在他站定到她面前后，她轻缓地吐息，而后，竟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悄悄地抚去了他脸上的那几滴血迹。

亦或者，是他的心早已经留在了曾经幼年时的过往，她能感到他常常谛视她的时候，都像是在透过她的躯体去凝睇另一个灵魂。

沈戮略微松开她一些，探手拂过她垂落的鬓发，沉声道：“从明日起，你减少些药量，我会寻别的东西来给你做替代的。”

面前是令人感到惊骇的帝王之人，可他，仿佛早已没有了心。

沈戮略蹙了蹙眉，却也没有非难她做此行动的意义。

她发明了容妤，正颤抖动手指着容妤的脸，惨白着脸嘶声力竭地叫着：“鬼！鬼啊！你如何还能呈现在这？我……我已经烧了好多纸钱给你，莫要阴魂不散地来胶葛我了！”她越说越猖獗，手脚颤抖地摇着头：“和我无关的……我……我都是被逼无法……”

“你如果累了，便早些睡下吧。”容妤率先开口道。

陈最得令，上前来抓过柳心珠的臂膀。

毕竟柳心珠被废，此前的宫女和侍从也都清理了很多，东宫里几近再没有人能够认得出容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