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老婆冲喜用[第2页/共2页]

容妤卧榻躺下，感觉身子倦乏，一想到阿婉就要分开，她泪水再度流下。

婢女吓了一跳，盘中的两碗姜汤跌落在地，摔碎了瓷碗，又惹得沈止一通经验。

“若不是因明天是腊八……唉，都怪我，非要你们去上林坊！”

“不过是些旧事罢了，本就不该再多提。”沈戮撂下这话，忽尔起了身。

他率先去了正殿，远远瞥见沈止已经出了殿门，去外头的车辇上等待了。

“我那里有甚么相好的。”沈戮瞪崔内侍一眼，“还不快说？”

沈戮皱着眉，“你见她病得重吗？”

而阿婉只是因一把腊八米就沦落至此，可想而知南殿当今的职位，已是入了尘泥。

一见有沈润在，崔内侍便不好开口。

崔内侍得令退下，赶回正殿去对付沈止了。

此情此景，如回曾经。

沈止低叹一句：“夫人是芥蒂，自打阿婉分开以后，她便茶饭不思了……”

崔内侍领了命，从速退下。

“隔着纱幔，老奴不便去瞧，单凭悬脉时见了夫人手腕，是比之前肥胖了些。”

“想来婢女好歹也是给南殿侯爷做妾的，东宫不能太怠慢她，也该在南殿摆一宴，为婢女做个主。”沈戮说，“全当是为南殿夫人冲冲喜，病也能好得快些。”

沈润乖觉道：“我觉得……你总还会挂念着她一些的。哪曾想……你竟真的对她这般无情了。”

当天夜里，沈戮去了天子宫里的宴请后，便吃紧地回了东宫。

这话令容妤脑中一片恍忽，仿佛想起三月之前的那一日，东宫里一片慌乱之景，那提剑而来之人眼有肃杀，沈止被逼无法，不得不向他跪下，并哀告着：“只……只要留我们性命。”

“本日还未同太后存候，我要去她那边。”

沈戮杀向他一个冷眼。

“妾身这便去筹办。”

崔内侍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皇兄去哪？”

“不打紧的，夫人。”阿婉含着眼泪，不敢哭出来，从速低下头去，“只要还能活着，还能留奴婢一条性命，也再别无他求了。”

“唉，这倒也是，她都是你皇嫂了，是该早放下的。就是可惜……”沈润摇点头，不再说下去，只道：“待皇兄寻到一名合适的太子妃后，朝中上高低下也就不会再为此事多嘴多舌了。”

待请了赵太医前去南殿后，已经是晌午风景，容妤还没有醒来，只昏昏睡着，待赵太医把过脉象后，崔内侍比沈止还急着问：“甚么病？莫不是……”

“她都已另嫁别人，我怎还能对她有情呢？”沈戮淡淡笑过，“若真还挂念着，可就不成体统了。”

“等等。”崔内侍喊住她，贼眉鼠眼地将一东西塞到她手上，叮咛道：“机警点儿，别错过这好机会。”

废储如同阶下囚，没自在，没庄严，能求得一线朝气，已是豪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