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春花秋月（10）[第2页/共2页]

现在，天子膝下的好几位皇子都已成年。为了避党争站队之嫌，朝中的大臣们已好久没有本日如许的项目聚在一起宴饮了。

“……殿下，”淑云却没有要走的意义，她往前迈了半步，脸上又是换了一脸体贴。

她正想叫那宫人下去，下一瞬，却见对方布好了菜，抬起了头。

淑云作为暮云殿的大宫女，方才秦沅久久将来，这里已乱作一团，天然是来帮着蔡和安设来宾。这时还是在殿中，是以，不过半晌，就被蔡和找到，领着来了秦沅面前。

秦沅点过甚，不焦急坐下。先是不动声色淡淡将宴席扫视一圈，才唤过蔡和近身，叮嘱道：“你去奉告许蒙，观潮楼周边的影卫切不成暴露行迹。”

她内心一个劲儿打鼓，想必她的脸在王玉内心早已熟到一眼便认出来的境地了。

淑云来时，便见着秦沅身边陪侍的宫人正低着头笨拙地为他布菜。一时候心下了然，很有些窃喜，想来是秦沅身边的人笨手笨脚，还是她用的惯，这才传了她来。

……

这时宴席已开了好久，蔡和领了命，刚要走，却见着秦沅并未动过几口菜，酒倒是喝了几杯。一旁独一陪侍的是沈宛，还在傻愣愣的戳着。

这个小插曲结束后，秦沅看了沈宛一眼，又独自往前前面宴席的前殿走去。沈宛即使内心千万般不肯意，有了先前两人那番话，也不好再推拒。

待到王玉走了，沈宛才算松了一口气。

* *

固然她畴前是养在闺中的闺阁女儿，在场的贵族、大臣，她一个也没见过，但是她却晓得秦涣在这儿。心中愈发不安，总能感受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瞧着她。

闻言，秦沅微微点头：“五弟既有要事，便不必拘礼，你去吧。”

秦沅点头，轻应了一声：“嗯”。便不再说话。只手上端起酒盅，轻抿了一口。

淑云心中不解，面上仍保持着惯有的模样。

“嗯，”秦沅头也没抬，“下去吧。”

秦沅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孤身边多得是使唤的人。”

蔡和领了命施礼辞职。

连一旁的沈宛也是一愣，想来她不过算是一个小妾，身边已是有了个刘嬷嬷，小玉几个丫头，并不缺甚么人服侍。何况这淑云她只一瞧，就晓得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的时候，这类笑面虎才是最可骇的。

如何会是……宛女人？

蔡和只好无法地提示：“女人，莫光站着，给殿下布菜啊。”

毕竟此时她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啊。小命握在人家手里，还不是人家说甚么就是甚么。

王玉一揖：“我家殿下另有要事，不能亲陪太子殿下过寿了，殿下说了他日定另备厚礼，来给太子殿下赔不是。”

一返来，就径直向秦沅而来，附到他耳旁私语：“殿下，许蒙说，方才晋王殿下流迹于观潮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