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直(2)[第4页/共5页]

我真不明白，为甚么永娘会如许想，东宫里统统人都奇奇特怪，她们想事情老是绕了一个圈子又绕一个圈子。我叹了口气，永娘说赵良娣会那样想，说不定她真的就会那样想，我不想再和李承鄞吵架了，他要再到太皇太前面前告我一状，还不罚我抄书抄死了？

“不但要去看望，太子妃还该当送赵良娣几件奇怪的礼品，好好地皋牢她。”

早晨的时候，皇后召我进宫去。

我和阿渡一起疾走，打斗我们俩毫不敢妄称天下第一，但是论到逃窜，这上都城里我们如果自逊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这不是他惯常和我吵架的套路，我感觉莫名其妙：“如何了？”

我大吃一惊，永娘道：“可奴婢真没在里头做甚么手脚，奴婢就是想，本日是赵良娣的生辰，太子妃若不犒赏点甚么，仿佛有点儿……有点儿……太子妃高卧未醒，奴婢就私行作主，命人送了些寿面去，没想到赵良娣她吃了会上吐下泻……请太子妃治奴婢极刑……”

我披头披发脸也没洗，但是只得从床上爬起来，倒不是惊骇李承鄞，而是如果躺在床上跟他吵架，那也太亏损，太没气势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黑甜，吃得饱，又被人追了大半夜，跑来跑去太辛苦了。我睡得正香的时候，俄然听到“砰”一声巨响，我眼睛一睁就醒了，才发明天已经大亮，本来这一觉竟睡到了日上三竿。我看到李承鄞正肝火冲冲地走出去，永娘带着宫娥错愕失措地跪下来驱逐他。

李承鄞气得拂袖而去，我气得也睡不着了，并且胃也疼起来，阿渡替我揉着。永娘还跪在那边，她明显被吓到了，满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我说：“由他去吧，他每年都扬言要废了我，本年还没说过呢。”

将统统书抄到第五遍的时候，永娘奉告我一个动静，服侍李承鄞的一个宫娥绪娘遇喜了，这下子赵良娣可吃瘪了。

我吃得太饱，被那群混蛋追了这么好一阵工夫，都将近吐出来了。阿渡拉着我从冷巷穿出来到了一条街上，而前刚正有一队人马劈面朝我们过来，这些人马远远看上去竟也似是羽林郎。

我顶讨厌人跪，我顶讨厌永娘，我顶讨厌人叫我太子妃，我顶讨厌动不动极刑活罪。

“如何了？”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赵良娣吃了你送去的寿面，上吐下泻，你如何用心如此之毒？”

李承鄞气得说：“你别觉得我不敢废了你！便拼了这储位不要，我也再容不下你这蛇蝎！”

三年来我们每天在街上逃来逃去，被人追被人撵的经历委实太丰富了，发足疾走的时候专拣僻街冷巷，钻出来四通八达，没几下便能够抛弃前面的尾巴。

永娘呼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让奴婢替太子妃选几样礼品吧。”

身后的鼓噪声越来越近，那群混蛋追上来了。这时劈面这队人马所执的火把灯笼也已经近在面前，带头的人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我俄然发明此人我竟然熟谙，不由得大喜过望：“裴照！裴照！”

我苦思冥想。

他身后的人一片“刷拉拉”拔刀的声音，这时候那帮混蛋也已经追过来了，见这边火把灯笼一片透明，裴照持剑抢先而立，不由得都放缓了脚步。带头几小我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牙齿在格格轻响：“裴……裴……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