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论策(二)[第2页/共3页]
临走之前,孙承宗送了秦书淮一本书,说道,“书淮小友,此番仓猝不能与你畅聊,不如旬日以后,我们在京师柳是书馆再见如何?”
秦书淮叹了口气,说道,“家师博学渊源,天文地理、时政农务,纵横之道、鬼谋之法,无所不精。只可惜家师去的早,小子只学了点外相罢了。”
却不想刚起家,一个高大洁净的男人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这位兄弟,我家仆人请你上去一叙。”
老头眼睛突然发亮,不由奇道,“鬼谷一派?小友,尊师平常都教了你些甚么?”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饭店打烊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秦书淮一本端庄地说道,“并非小子吊胃口,而是家师教诲小子,对有些人说得实话,而有些人却说不得实话。”
秦书淮摇点头,说道,“家师已经仙去了。”
秦书淮半醉半醒,看了眼来人,说道,“你家仆人是谁?”
明朝末年的文官,从底子上就是小资产阶层、官僚阶层好处的代言人,纵观全部中国汗青,他们能够说是最赤果果、最无耻的保护本个人好处的朋党个人。比如,明末以东林党为首的文官个人打着“不与民争利”的品德大旗,果断抵抗向工贸易和矿业等征税,却主张对农业征收重税,以此来弥补国库的空虚。要晓得明末已经呈现了本钱主义的抽芽,工贸易者把握了大量的财产,放弃这么优良的税源,需求向底层的农夫征收多少税才气弥补?能够说,恰是他们的畸形税收政策导致了明末农夫叛逆不竭,也导致边关将士军饷不敷,直接帮忙后金崛起,终究灭了明朝。
秦书淮见几人都不再说话,感觉无趣,便筹办打道回府。刚才喝的酒有点烈,脑袋有些晕,走路都有些晃,心想今后还是少喝点酒为好。
脖子一扬,一脸傲然地说道,“家师只收了我一个徒儿,倒没有说咱是哪门学派。不过,每逢骨气家师都要供奉鬼谷子先生,想必他便是我们祖师爷了。”
老头说道,“辽东之患,并非一地之患,而是全局使然。小友所说的这些,并非朝廷不知,无法掣肘很多,不是三言两语便可处理的。”
秦书淮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大明之患,辽东不过是三者其一罢了。”
这只是一方面。明末的文官还对吵架情有独钟,不管是百官、首辅乃至是天子,只要稍稍做的有些瑕疵,一大群文官便会群起而攻之,试想在如许的言论环境下,谁还能大胆地停止鼎新?
秦书淮虽有醉意,不过还是呵呵一笑,道,“小子敢不该命。”
跟着男人来到了二楼一个精美的包间里,只见里头坐着一个锦袍老者,约六十来岁的年纪,很有严肃。
老者冲秦书淮和蔼一笑,说道,“书淮小友,可否陪老夫喝两口?”
秦书淮虽有必然心机筹办,不过闻言还是一惊。
秦书淮淡淡一笑,道,“那就得先就教老先生大名了。”
老头将信将疑地看着秦书淮,沉吟了会,又说道,“小友确切只学了外相罢了。方才小友一番辽东策论,看似洞若观火,实则尽管中窥豹,见一斑而不见满身罢了。”
秦书淮早已决定,如果有一天本身执掌东厂,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濯朝中的文官个人,即便是以背上千古骂名也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