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人都有看不见的一面[第2页/共2页]
“梁兄,怎好劳烦你帮我熬药,让银心去吧。”
“哦?他如何了?”祝英台的声音有些微小,听起来就像是随便答复。
留下的银心打了个冷颤。
香炉里的白烟逸散开来,银心取了热布给床上冒着细汗的祝英台擦拭,一旁一身素衣的男人提过了药包,面色暖和。
“允严你就收下吧。”祝英台从被里伸出白净的手,摸了额头,眼睛微闭。
“我家少爷已经风俗了,祝公子不消如此忧心,谨慎身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纪长令就找不到了昨晚换下的衣衫了,可疑的目光望向了已经束装结束的或人。
但是她还是过意不去,又叮咛银心:“银心,去取些银两来给允严,梁兄日子艰巨,作为小弟做不了甚么,实在过意不去,允严,你拿去补助一下你家少爷吧。”
幸亏伤口是在背部偏下的位置,她并不需求换下裹胸布。
“那就从速换完吧,入秋了,气候很凉。”
纪长令抱着衣物迟疑不定,轻声问:“那我去屏风前面?”
祝英台的声音不复温度,展开了眼看向银心。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梁山伯看到桌上散落的药材,拿起一片当归,在手中把玩,眼中通俗一片。
“本少只是不想秋猎的时候,少了个队友。”
“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马文才微微皱眉,她的表示让他有些不悦,他都解释过几遍了,她还是如此防他?
“银心,之前让你去拿药,如何去了那么久?”不再提早话,祝英台轻松转了话题。
祝英台半天没说话,屋里堕入沉寂。
楠园没有厨房,只要一两间烧毁的小杂屋,本年刚翻修,有了个小灶台,不过常日里还没有效,有人借了小火炉,另有药罐,还没有还,正巧让了出来给梁山伯熬药,梁山伯的分缘还不错,打仗过的人还没有结仇的。
可现在分歧,既然血迹都浸到了外衫,内里也该换下来,也就是说,她现在是要在仅隔一面半透的屏风的环境下,在他面前满身赤‖裸。
允严感受氛围有些奇特,想说些甚么却瞥见床上的祝英台闭着眼,神采仍然很惨白,因而把话咽了下去。
大早上,鸟儿已经出巢,在枝头清算羽毛,楠园俄然传出了叫声,惊飞了鸟儿。
马文才微微皱了眉。
“你你如何俄然过来了?”纪长令赶紧拉紧衣服,侧过身子。
热气升腾,纤长的手指解开药包,将药材全数倒进了滚烫的水里。
她进门时顺带锁了门,房里的窗户半掩,灯光在窗纸上投下亮影,窗外夜色初现,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