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侯爷有请(2)[第4页/共5页]
思及此,殷修文在谢总管拜别后暴露了一丝笑意。
言深自是不知阿殷内心所想,若知阿殷如此扭曲他家侯爷的美意,恐怕他能气得再生吞一块猪肉。
留下一半彩礼,已算给足了面子,若要走全数彩礼,他们殷家可赔不起了。彩礼一到,秦氏在殷修文的叮咛下,已经给百口筹措了新衣裳,购置了新物什,还给浩哥儿添置了新的书案,以及文房四宝。
……挨鞭子?这位侯爷朱紫千里迢迢把她叫来就是为了抽她鞭子?还要抽上小半个时候?永平的那些朱紫癖好如何如此奇特?竟以抽人鞭子为乐!
言深一向不动声色地察看着阿殷。
反倒是秦氏忧心忡忡,说:“谢家这般折腾阿殷,阿殷今后如何才气嫁得出去?”
浩哥儿心不甘情不肯隧道:“我念便是。”
“女儿明白。”
“你们想做甚么?”
阿殷又微微一笑。
话是这么说,可秦氏知伸谢家过不久是要结婚的,女方家恰是洛家的三女人。谢总管此番言下之意不过乎是连妾也瞧不上他们殷家。
阿殷一分开殷家,便如同笼中鸟儿获得自在,眉眼,耳鼻,唇间笑意挡也挡不住。一起与姜璇低声谈笑,很快便到了苍山。但是刚靠近核屋,便已有一人冷冰冰地站在那儿。
迩来,侯爷的行事真真是愈发扑朔迷离。
啪!花瓶碎裂的声音!咚!墨砚砸到墙壁的声音!砰!书架翻倒的声音!守在屋外的小厮肩膀一跳一跳的,心中惴惴不安,但是也不敢出来劝说,只能与别的一个小厮面面相觑。
“姐姐的核雕那般好,怎会有人不喜?”
转眼间,一半彩礼便花完了。
说到这里,谢夫人不由在心中暗骂了阿殷一句。
“乖,留在屋里。我若今晚回不来,你夜里也谨慎一些。”
“儿子都快掀屋了,你另有表情逗鸟。”
谢县令说:“前几日李太守父亲六十岁寿宴,我费了一番心机方拿到请柬。虽有少怀与洛家的婚事,但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李太守政绩颇佳,过完年怕是要升迁了,到时候绥州太守之位空下来,必然有人弥补。”谢县令感慨道:“幸亏拿到了请柬,这一趟寿宴去得值!”
这位侯爷真是……有病呀。
秦氏又拉着阿殷在一旁说话,语重心长隧道:“待你嫁入谢家,你是谢家的妾,万事记得从夫。非论碰到何事,都要忍,不要与正房起抵触。只要熬到你生下儿子,你便熬出头了。你常日里偷偷出去玩,娘要照顾浩哥儿,对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嫁到谢家就不一样了,谢家里头盯着你的人很多,特别你是新妇,记得要奉迎婆婆,恭敬正妻,日子忍一忍也是过,不忍也是过,何必闹得一家鸡犬不宁呢?阿殷,明白了吗?”
姜璇仍有不解,问道:“姐姐在第五只蝙蝠上费了很多心机吧?”
谢总管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时下读书人金贵,统统与书沾边的东西都贵得可骇。
阿殷见她有些局促,行动也倒霉落,摸索地问:“听你口音,像是恭城人?”
谢县令又说:“李太守宴席散后指导了我几句。你始终是个妇道人家,没有李太守想得全面。洛家大郎正受王相恩宠,且常日里又是极疼mm的,正妻都没娶返来,我们家眼巴巴地就把妾给抬返来了,你让洛家如何想?少怀痴迷女人,耳根子又软,娶返来了每天溺在和顺乡里,他今后又要如何成大事?你呀,目光短浅,就看获得近的,看不见远的。殷氏这类祸水,不能祸害我们谢家。至于她那弟弟的事情,且当赔偿。”似是想起甚么,谢县令嗤笑道:“殷修文胸无墨水,也不想想寿全书院是甚么处所,他那小儿出来了只会自惭形秽,不敷一月必会自行请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