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药毒[第1页/共3页]

晚间宴席，齐大官人先提出疑问道：“赵大夫说是为了犬子和小女而来，小女病倒两个月，县城里人尽皆知，倒不奇特，但犬子病了不过两三日，大夫是如何晓得的？”

赵昔笑道：“这恰是我拜访府上的第二个启事。这县北的商洛山中有一村庄，民风浑厚。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多亏了这里村民援救。四天前令公子带人来村里奉告，这周遭十里的地盘是齐家祖产，要他们搬家别处，我与他谈判时，见他眼窝深陷，舌苔发紫，法度混乱，清楚是初期中毒之相，就劝了他两句。可齐公子急于收回祖产，不信我所言。”

齐大官人面前一亮，忙道：“大夫说得一点不错。”

七宝话说出口，才想起本身又忽视，把畴前的称呼带了过来。赵昔却笑道：“赵某一介乡野郎中，当不起‘先生’两个字。”

有传天嘉元年的时候，天子陛下的胞妹纯宜公主卧病在榻，遍寻杏林国手而不治，后有一知名道人，经过丞相大人保举入宫，以悬丝诊脉和针灸技艺治好了公主，天子大喜，要犒赏这道人金银珍玩，留他在宫中做太医，此人却转眼不见了。今后今后，医者中便尊针法纯熟之报酬高超医家。

赵昔闻言便对马老迈道：“恰好趁此机遇，把地盘之事跟齐大官人说清楚了。”

几人来到齐大少爷的院子，在卧房中，赵昔把过脉，又去翻动齐大少爷的眼皮，齐大官人见他不言不语，心想或许成果同前几位大夫一样，他也是急病乱投医，觉得此人固然穿着粗陋，但眉清目楚，举止沉着有度，说不定能有奇方。

齐大官人大喜道：“大夫此言当真？”

伏在床边的李氏听得这话，回身又扑到赵昔面前就要下跪道：“求大夫救救我儿！”

赵昔便侧身表示顿时将药箱交给他，放在圆桌上翻开，内里寒光凛冽，是大小是非各不一的银针，据马大说，这是从他贴身的衣物里翻出来的，暴露来时还吓了马大母亲一跳。

陪床的丫环们都让开，赵昔取了一枚，走到床前，在齐大少爷的脑门顶找准穴位，悄悄刺了出来。

齐大官人闻言又骇又怒：“是谁如此暴虐，使如许手腕害我两个孩子！”

齐大官人也真是走投无路了，女儿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月不足，宗子又堕入昏倒。他膝下子嗣薄弱，止有这一儿一女，若就此在床上长睡不醒，那但是近乎绝嗣的打击。

赵昔微微一笑，抬起手，齐大官人这才发明他食指与拇指之间捏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在天光下一照，还感染着赤色。

赵昔收起银针，亦回了个礼道：“定不负所托。”

马老迈连点了两个头道：“赵大夫，你真短长，这么一比，嘿，那甚么名医还不如你呢。”

齐大官人替女儿求医问药这两个月，将远近州县的名医都请了个遍，此中也有效针法探症的，只可惜用尽手腕却毫无所得。现在见赵昔捎一探脉就能道出后果结果，已是信了两分，忙道：“大夫好脉息，却不知这毒该如何解？”

“好，好。”齐大官人退后一步，埋首作揖道：“大夫医术高超，齐斌就将一双后代的性命，尽数拜托给大夫了。”

马老迈跟在赵昔身后，见到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齐大少爷，心下想道：“此人五天前还带着一帮人来村里，扬言要拆了我家祖祠，现在却躺在这里转动不得，真是善恶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