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向氏决断[第2页/共3页]

向氏悄悄听她说完，不由自主跟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闷闷的道：“实在我内心，最大的担忧，并不是上面那两条。我与你五叔少年攀亲，豪情向来不错，如果撇了他再嫁，内心如何过意得去？倘若他泉下有知，必然会痛恨我的。”

千柔点头，诚心的道：“五婶一贯待我亲厚，我内心一向盼着五婶能喜乐欢愉，开高兴心过日子。但倘若五婶一向在顾府守寡，即便衣食无忧，日子也不成能真恰好过的。”

想到刚才的那番对话都被千柔听了去，向氏不免脸上发热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她心乱如麻，正需求人来指导。

向氏点头，风雅的道：“我会尽快奉告她的。”

这番话带着融融暖意，仿佛三月的东风普通，拂开向氏沉寂已久的心，令她冲动不已，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我固然年纪小，却并不是不知事的，设身处地的想想，二十出头的年纪，没有夫婿，只能苦死守着一个牌位，膝下还无子，真真悲惨极了。因为守着寡，必须心如死水，一年到头，只能穿素衣服，乃至连大声笑一笑，都要遭到指责。那样的日子，想一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她说到这里，不由自主想起当初对千柔的成见，心中万分烦恼，泪水也越流越多，竟说不下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脸上还是难过难明：“好，婆婆先不提了，再来讲说向府的事情吧。固然再醮之事，母亲一力同意，但向家是书香家世，我若真做出特别之事，必然会影响向府的名誉。”

千柔见她不语，一副堕入深思的模样，便没有再开口，只是微微一笑，悄悄喝着茶等待。

守寡之人，如果没有孩子做依托，比及老年时处境之苦楚悲惨，不言可知。

待向太夫人走后，向氏便坐在窗下，书也不看茶也不喝，只冷静想着母亲的知心话。

千柔摆手道：“五婶这话太汲引我了，我这般年纪，如何能指导五婶？方才那些话，不过是随口之言罢了，如果有不当之处，你一笑了之，别跟我计算。”

她笑呵呵的道：“旁的，我无能为力，只能送几句叮嘱的话了。嗯，我祝五婶将来觅得佳婿，后代成群，事事快意。”

向氏由衷道：“我信赖你能做到，你虽有个纨绔未婚夫，但将来的出息，必然不会差。”

千柔安闲浅笑：“没有五婶庇护，日子的确会艰巨一些，但路是人走出来的。我始终信赖，只要我肯尽力，没有过不去的坎。”

千柔既没有自谦，也没有点头拥戴，只是轻声道：“太夫人一心为五婶，五婶既有了定夺，该早日奉告她，免得她忐忑不安。”

千柔悄悄道：“归宗再醮，向家的名声，的确会遭到影响，或许适龄的少爷蜜斯说亲时，这事还会被拿出来讲。但我感觉，这些不算题目。向府这些人，是五婶的亲人，为了你的幸运，他们不会在乎闲话，不会在乎名声。乃至，往好的方向想，或许向家名声有些瑕疵，更能鼓励向府后辈长进也说不定。”

向氏这才想起，实在内屋一向有人。

千柔听了她的话，这才放下心来，温婉的望着向氏，持续道：“我的意义已经说完了，对于此事，五婶到底是如何想的？能流露一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