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李二[第1页/共3页]
梁玄是当明天子的异母弟, 手握实权与重兵, 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再要长进, 就得谋朝篡位——这恰是梁玄毕生的志向。
梁玄终究感觉不对劲了,再看那一脸悲忿的蛮夷,周身都透着古怪。他蓦地生出个荒唐的动机:“你是何人?为何会入我……”
席间还是有舞乐扫兴,池中心支棱起一朵巨大无朋的荷花,绢纱制成的,不知安了甚么机簧,跟着琴瑟之声渐渐绽放,暴露莲蓬上身着轻粉纱衣的仙颜舞伎来。
天子年届不惑,腰长腿短,大腹便便,边幅平平,伶仃还能看看,玉树临风的弟弟往他身边一站,生生把他衬成了个老寺人。
一艘三层高的大舫停靠在岸上,梁玄高山一跃,稳稳铛铛地落在船头船面上,心念稍稍一动,那船便如利剑般破开水面向河中心驶去。
燕王殿下一嘲笑就闷酒,闷完酒再嘲笑,如此循环来去,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头有些晕,也不等散席,告个身材不适,大摇大摆带着侍从打道回府歇觉去了。
舞伎腰轻体软、柔若无骨,在花心翩翩起舞煞是都雅。
宴席设在清冷池畔,池中荷花盛开,上千盏灯烛将池四周映得煌惶如昼。
池中的荷花比寿宴上的大了数倍,足有半间屋大小,且花瓣栩栩如生,还挂着晶莹的露水。梁玄对劲地勾了勾嘴角,催动心念,一层层花瓣如活物普通悄悄颤抖,接着缓缓翻开……
花芯里躺着个□□的女子,朱唇微启,胸膛跟着均匀的呼吸悄悄起伏,明显是在熟睡。那女子有些面善,又顶着一头古怪的短发,梁玄立时回想起来,这不就是上一回的蛮夷神女么!
接着该是洛神宓妃退场了,白雾垂垂消逝,一小我影渐渐闪现——这洛神甚么都好,就是套路有点长。
这不玄学!梁玄大吃一惊,不过他是个心机深沉爱造反的王爷,脸上只暴露一点点惊奇,挑了挑眉问道:“你是宓妃?”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梁玄躺在床上阂上眼,便梦到了清冷池。
谁知这神女半点神力也无,竟像攻城的巨石一样径直往他这里砸来,梁玄不由退后两步。
梁玄醒时还能记起脸颊上那种火辣辣的疼,这蛮夷力量还挺大。
除了脸以外身上另有一处很不舒爽,燕王殿下瞟了眼被子上的凸起,有点憋屈——闲事没办成还被本身的梦打了一耳光,真是有失威仪。
哼,梁玄嘲笑着闷了一杯酒,不知又是哪个阉竖使出浑身解数来讨那老虔婆的欢心。
话音未落,那女子平空从他梦中消逝了。
梁玄有些心动了,以往梦境中的女子面庞都是恍惚的,禁不住细看,不然八成会变成熟人的脸——梁玄的熟人除了亲戚就是侍卫和下人,不管呈现哪个都很糟心。
在梦的疆界, 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宰,沧海桑田只需一个转念——燕王殿下竟然没有是以沉迷于睡觉,仍然早睡夙起, 足见他是个很长进的青年。
不过燕王殿下日理万机,造反大计且忙不过来,哪有空理睬梦里一点小变乱,转过身便抛在了脑后。
遵循流程神女这时该翩然向他飞来了,梁玄看了她一眼,感觉不能希冀于她,内心一动,对她道:“过来。”
他没有涓滴踌躇,闭上眼睛催动心念,再一睁眼,杵在面前的还是阿谁古怪的蛮夷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