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洞房[第1页/共3页]
舞伎腰轻体软、柔若无骨,在花心翩翩起舞煞是都雅。
一阵轻风缓缓吹过,撩动了神女的发丝,梁玄凝神一看,似是长了些许,又似并无窜改,又不好将一把尺子过来比一比,他只得再接再厉:“长长,长长长。”
梁玄是当明天子的异母弟,手握实权与重兵,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再要长进,就得谋朝篡位——这恰是梁玄毕生的志向。
垂垂的,他在梦里越来越随心所欲, 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五岳四渎、九州八极,乃至于寒来暑往、日月星斗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燕王殿下只觉手中之物柔似春绵而含韧,腻若羊脂而生暖,掌心的触感妙不成言,待要细品,只听那神女一声怒喝,内心暗道不秒,来不及收回击,□□猛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后代的史乘称燕王殿下“丰采峰颖, 才干兼人”, 聪明的小朋友摸索了数月,胜利把这没卵用的技术进级到了2.0版本——他能够节制梦境了。
梁玄终究感觉不对劲了,再看那一脸悲忿的蛮夷,周身都透着古怪。他蓦地生出个荒唐的动机:“你是何人?为何会入我……”
他仰天躺在地上,浑身高低没有一处舒坦。
如是四五个来回,那神女的头发仍旧丑恶不堪,娟秀的眉头却微微一动。
蛮夷神女毕竟也是神女,面貌倒是当得起一句“皎若太阳升朝霞”,视野沿着那“延颈秀项”往下移,那身材也是秾纤合度,小巧曼妙。
宴席设在清冷池畔,池中荷花盛开,上千盏灯烛将池四周映得煌惶如昼。
那只手究竟式微到实处,距那实在处寸许,不上不下地悬着,梁玄颠末一番狠恶的天人交兵,正要收回击,好死不死就在这时候神女俄然翻了个身......
梁玄完整能够按快进,但是随便窜改梦境轻易丧失实在感,一旦丧失实在感就不轻易入戏了,要达到生命的大调和是必须得入戏的。
梁玄有些心动了,以往梦境中的女子面庞都是恍惚的,禁不住细看,不然八成会变成熟人的脸——梁玄的熟人除了亲戚就是侍卫和下人,不管呈现哪个都很糟心。
太后看着本身地步里结出的歪瓜裂枣,再看看隔壁野地里生出的华茂春松,气得口歪眼斜,半晌没正过来——梁玄只作不觉,气死最好,把生辰变成忌辰才叫称心快意呢。
待那神女扑通一声掉落在船面上,梁玄方才走到她身边,低下头打量了她一番。
池中的荷花比寿宴上的大了数倍,足有半间屋大小,且花瓣栩栩如生,还挂着晶莹的露水。梁玄对劲地勾了勾嘴角,催动心念,一层层花瓣如活物普通悄悄颤抖,接着缓缓翻开……
自从上回清冷池醉酒后,他已经有一年多未曾梦到阿谁蛮夷瘟神,不想本日午后不太小憩半晌,又遭遇此劫,也不知该恨那瘟神暴虐还是该怨本身被美色障目。
梁玄忐忑地展开眼,那神女公然并未如他所愿变成□□,他也厘不清究竟是喜还是忧,梦里呈现了没法节制的东西,这在他学会节制梦境后还是破天荒第一回。
梦里是白日,池畔空无一人,池水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泛动,泛动,荡得民气潮起伏。
这事还得从十来天前的某个梦提及。
花芯里躺着个□□的女子,朱唇微启,胸膛跟着均匀的呼吸悄悄起伏,明显是在熟睡。那女子有些面善,又顶着一头古怪的短发,梁玄立时回想起来,这不就是上一回的蛮夷神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