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父子[第2页/共4页]
楚王见他痛得一头盗汗还惦记取媳妇儿,又觉心疼又觉好笑:“寡人免得。”也不晓得那刺客是不是傻,行刺不成麻溜滚蛋不可吗,非要掳走他儿媳妇,掳归去又不能吃!
“父王......”无咎悄悄地唤了一声。
再想起他不到五岁就没了母亲,内心惭愧难当,拍拍他手背:“阿丸,你如许漂亮,我甚是欣喜,你放心,我毫不会轻饶了这孽子,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王一贯最赏识狐姬的胸大无脑,可这类时候就让人头痛了,他一把将哭哭啼啼的女人推开,气得面红耳赤,浑身颤栗:“寡人冤枉那孽畜?你叫他来对峙!去!”
楚王一踏入无咎的寝殿便闻到一股沉香都盖不住的血腥味,再看到比本身还高半个头的宗子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人事不省,心头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狐姬还想说甚么,楚王先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嘴边的话生生瞪了归去。
“阿狐如何会......”这辩白非常有力,连她本身都说不下去。
“行了行了......”芈奇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说有无性命之忧。”
楚王想了想,感觉无咎的话也不无事理,便道:“既然你替那孝子讨情,那我就网开一面,临时不将他逐出,先收回他封地,以观后效。”
“那贼人......不敷为惧......”无咎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但鲁姬......鲁姬还在他手中......谨慎......莫要误伤......”
无咎说出这番话,本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果生龙活虎的时候叫他演这场戏,他还一定能演到底,幸亏现在受了伤,说话吃力,每个字都像是从内心挖出来的,倒显得格外诚心。
世子无咎也明白,正筹算忍辱负重给他老子铺台阶,谁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便响起个肝肠寸断的女声:“大王――”一串叮铃铛啷的珠玉相撞之声紧随厥后。
楚王对这儿子的心机不说一览无余,好歹也晓得一些,本身生出来的儿子,如何能够是朵白莲花?他这番话一说出来,既显得本身漂亮,又坐实了公子狐买凶弑兄的罪名。不过起码宗子能够识大抵、保全大局,也不至于敌手足赶尽扑灭,他还是欣喜的。
他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跪坐在榻边为无咎查抄伤口的医者听到动静正欲施礼,被他挥挥手禁止:“世子如何了?”
这时候楚王的神采已经很欠都雅了:“阿丸伤重躺在这里,你大喊小叫做甚!”
楚王咽了口唾沫:“卿代寡人拟旨,将公子狐贬为庶人,逐出楚国。”
听那前来通风报信的侍卫的意义,无咎仿佛伤得挺重,如果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她去露个脸说不定能加把劲气死他,如果没死成,她也得防着他们父子俩暗里构陷栽赃她儿子――归正不管这事是不是阿狐干的,他们都是栽赃诬告。
芈奇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女子从身上掀下来,没好气隧道:“有事也轮不到你儿子!别叫我晓得他掺杂在里头!”说完也等不及她服侍,本身胡乱披上衣裳,趿着便鞋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