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满鬓清霜残雪思[第2页/共2页]

“朕……想到秦淮河边走一走。”

这一日恰是日光亮灿，北风却残虐吼怒着，飞檐上的残雪碎冰被卷得乱飞落下，淡淡的雪片滴落在昭元帝身上，却似被他周身的冷凝幽沉所摄，竟未曾落下。

“当时候，我年纪还小，却常常在河边厮混，那些茶社的评书，酒楼的弹唱，武馆门前的比斗，我都是兴趣勃勃去看……”

薛汶笑道：“皇上不去看看吗，美人在奉先殿中，已接受冻了一日一夜了呢！”

“哦？”

笑了一阵，他终究收敛了抽搐的神采，看着天井中已经有人络绎送来一个个食盘银匣，便知这位公首要的珍羞好菜终究送来了。

很久，直到薛汶觉得他不会再开口，昭元帝终究出声了。

麻将吓得喵喵直叫，薛汶揉了揉太阳穴，忍住头疼与暴笑，还是彬彬有礼道：“公主说的我都记下了，既然您还在忙……小臣就未几打搅了。”

他叹了一声，却也不去想这些――朝代更迭，家国兴亡，在这几十年的乱世中，已经多到让人麻痹了。

他眯起眼，想起昨晚那充满着混乱、怪诞，迷离与旖旎的一夜――只是一夜罢了，他却感觉那是在梦境了。

他打量着面前矗立巍然的帝者，只见他眉宇间还是淡淡，倒是抿紧了唇，略带倦意的闭上了眼。

他入内觐见，好不轻易见着了昭元帝的亲信，“皇上在吗。”

昭元帝沉默无语，幽沉双眸凝睇在他身上，毫无温度。

薛汶想起本身拜别时的鸡飞狗跳，俄然感觉天子实在是含蓄――那位公主那里只止是奇异罢了？

天子想起传闻，也略有沉吟，“传闻这旬白天，是她亲身批示守城，倒是比普通女人多了些胆色。”

“昨晚的那位丹离公主，想必您非常对劲吧。”

我只是怕你再触景伤情，这才把话题转到美人身上……没想到天子的视野的确是要把人冻成冰棍！

他艰巨的吐出一个“忙”字，回身就告别了，身后还是一片混乱，映着窗纸边射入的日光，倒是显得热烈明丽。

侍从面有难色，眸子朝着最高的正和殿屋脊上一瞄，薛汶顺着他的视野，一眼便瞥见，在那矗立巍峨的飞脊之上，有一道矗立的玄色身影。

昭元帝眼风一扫，薛汶更觉头疼欲裂，他禁止不住，只得咬咬牙，慎重看向本身的主君，“皇上若非要出宫，必然要带上小臣我。”

“你想禁止朕？”

看着天子那面无神采的森然黑眸，薛汶感觉本技艺心冒汗，心中无声泪泣――

昭元帝说完，回身欲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