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页/共3页]

正对着他的倒是一张充满了翠绿湖蓝羽毛、圆眼尖喙的脸！

“你才是地痞。”

张子尧端着蜡烛，手稳如泰山，问：“谁姿色平平硬邦邦臭烘烘？”

张子尧拎着那装满了精美糕点的食盒回到本身住的处所，回了房间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闻声屋里有个欠得要死的声音凉凉道：“哟，片皮鸭返来了。”

烛九阴拢着袖子坐在树梢之上，身上那件玄色描金袍子松松垮垮垂落，暴露色彩安康的肤色，白日里见到那些似灼伤的红痕已不见，想来是八卦镇邪榻，哪怕是有些年纪的古玩，怕也对这老妖孽形成不了甚么实际的伤害。

张子尧懵逼地愣愣道：“草民今晚已大饱口福，王爷实在不必……”

张子尧当真也是莫名其妙得很，但是人家都这么问了，他也确切挺欢畅明日早膳有了下落，因而双眼一弯朴拙笑道：“哪有不欢畅的事理，如许精美的糕点，草民谢过王爷美意。”

“你祖父当年因一幅《凤栖梧桐图》名满天下，他孙子也不差啊，因为一只从画里跑走的鸟儿成绩一段姻缘做了第一男王妃，也算是另辟门路的名满……你说甚么？”

“我和王爷说话，”张子尧脱了外袍顺手挂上，拍拍里头洁白的里衣头也不抬淡定道，“你不欢畅？”

同夜色下吟唱《蜉蝣》的她判若两人。

而张子尧怀揣着“子湖身上为甚么会有墨香”这个疑问进入梦境，正所谓夜长梦多，因而他理所当然地梦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楼痕“唔”了声，那张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感，只是又叮咛了遍下人细心送张子尧归去，随即便转成分开了。

“……”

“……”

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张子尧内心感慨：张子尧啊张子尧，你可当真不要脸，冒名顶替了张子萧画的那小鸡仔的功绩也就罢了，还骗吃骗喝……骗吃骗喝也就罢了，还连吃带拿！

“九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明天还摸你手了。”

“……收回‘硬邦邦臭烘烘’，”烛九阴干巴巴道，“姿色平平不承认？还妄图逼迫本君承认你倾国倾城？当真是不要脸，士可杀不成辱，有本领你真的一把火烧了本君的画。”

“瞥见摸错人了他可也没立即放手。”

“九九？”

还好房间里这时候已经一片乌黑。

“那地痞做甚么送糕点给你？”

张子尧踮起脚，伸手戳了戳那画上的贱龙：“王爷给的，我还能摔回他脸上？”

……

“本王想送，便送了。”

“啊啊啊不要脸！张子尧你臭不要脸！啊啊啊！”

“喔，你一向在进犯我，进犯完了又去进犯王爷，我天然觉得你是不欢畅了啊。”张子尧鼓起脸，呼地一下吹灭了蜡烛，“不过也算是开打趣问问，你别当真……哎，你刚才俄然不发言这么久，难不成绩是在揣摩这个题目啊？”

“嚷嚷是心虚的表示，小蠢货。”

“没有！睡你的觉！”

“那你老提她。”

梦中子湖站在莲池边咿咿呀呀地唱着那曲《蜉蝣》，歌声比拟起他前一次听少了一丝丝幽怨，却更加委宛动听，就像是某种鸟儿在枝头的夜啼。张子尧站在她的身后想要上前搭话，这时无端起了一阵风，整池的莲摇摆着收回沙沙轻响，子湖的歌声变得非常漂渺，仿佛从天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