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厢记》[第2页/共4页]

“公子！”红娘俄然跑了来，还是一脸委曲不平，乃至另有一丝难以发觉的猜疑。

张生哪怕的确贪慕权势，到底不是暴虐狠心之人，当初与崔莺莺亦有一片至心，只这至心过于便宜长久，不计结果，只为他一己之私。

说着便倒出一粒泛着暗香的药丸，吞了下去，身材随之出现微微暖意，蔓至满身，温馨的如同泡在温泉里，非论新伤旧伤都不在作痛，不由赞道：“好药！”

红娘笑着并不否定。

手一扬，一柄光彩深紫溢着桃木暗香的桃木剑便呈现在他的手中，剑柄上缀着一根鹅黄穗子，除别的别无他物。

钟馗曾再三警告他，民气庞大难测，他又是外来者，独善其身最好。

“张生这条命定要留下。”杜确的话也很直白，涓滴没有害怕桃朔白的才气，也没顾虑红娘是个厉鬼。杜确重新一目睹到红娘就不感觉惊骇，更没从桃朔白身上发觉伤害，乃至另有闲心切磋二人之间的干系。

桃朔白还是头一回和比比剑，正畅快，但看到杜确面色惨白，嘴角带血，不免有些惭愧。将一瓶丹药抛在他手中，说道：“你当初伤的太重，能捡回一条命已是荣幸，归去细心将养。这瓶内丹药对你无益，迟早吃上一粒。至于这张生之事，你作为老友已是极力。”

红娘点头，已全无见到蜜斯的欣喜：“本来蜜斯并没有去地府，她一向博陵老宅，厥后传闻了河中府之事，这才过来。蜜斯她、只是平常白鬼，见了张生只是哭，还要我放过张生，我实在不明白。”

“你倒是会为你家蜜斯筹算。”桃朔白岂能不知红娘企图。这些光阴的相处，红娘挺多了地府的事情，她本身倒罢了，就担忧崔莺莺在地府受委曲。眼下崔莺莺竟还逗留在人间，做丫环的岂能不操心今后的事？毕竟他早说过，统统逗留幽灵都要归于地府，不然或长或短的时候里都将消逝于六合。

桃朔白问道：“仇可报了？”

睡至半夜，忽听一声惨叫，杜确惊醒，正欲冲出检察，却见床前立着一抹白影。

话虽如此，桃朔白却知她又有了主张，总归不会等闲放过张生。

杜确天然体味不到这一点，这简简朴单三个字，却击的贰心头一荡，说不出是一种如何的滋味，仿佛满身筋骨温馨，心中顺畅。

桃朔白见状更加猜疑杜确身份。

红娘却为崔莺莺讨情：“公子，蜜斯晓得你照顾我多时，是至心想来拜谢，公子就见见吧。我家蜜斯虽偶尔行动气人，可本性良善热忱，绝非恶人。”

杜确一贯没有神采的脸上忽而绽放一抹笑：“红娘仿佛很怕我。”

崔莺莺死时正值二十二，因着整天愁绪满怀伤悲无穷，身材更加纤瘦，给本就绝美的面庞又增加了几分惹人顾恤的风情。崔莺莺死时家里虽败了，到底是前相国的令媛，锦衣玉食犹在，孔雀罗衫、鸳鸯绣带、霓裳月色裙，红色披帛逶迤铺展，双目脉脉哀哀，勾动心肠。

杜确没再理睬二人，自去客房安息。关了房门，一向强撑的精力才松弛下来，怠倦的倚在榻上。不久前刚受了重伤，将养的光阴太短，那里能病愈。此回过来不但是为张生，也是为十万雄师，谁知竟又见了桃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