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梁换柱[第2页/共3页]
宝璐心底有了一丝了然,遐想起刘嬷嬷帮着红珊那回,这两个没根没底的丫环那里值得刘薛如许有面子的管事嬷嬷照顾?还为了她获咎家人在府里有头有脸的侯月。国公府娘子郎君身边这些一等丫环,也只要她俩是外头买的,看来和薛家干系匪浅。
唐枫面对着本身跳出去的那扇窗子,未曾看宝璐半眼:“我还觉得走错了处所,来了侄女的内室。侄女怎的只着中衣?”
终究找到了写着徽州韩烨的礼盒,里头公然还是一部《无量寿经》,连抄经的条记都和曾经看到的别无二致。宝璐解下内里套的葱心绿撒花软缎比甲,轻手重脚的解下腰间琉璃绿汗巾子里扎住的那本侯月仿写的《无量寿经》放入礼盒,关上盒盖的刹时见窗边一人影闪过。宝璐惊的不由大呼,嘴巴却被一只大手及时捂住,因着吃惊脱了手的琉璃灯并没有收回灯罩落地破裂的声音,琉璃罩内的烛火却在触碰空中的刹时燃烧。
入夜,换了一身家常衣裳的宝璐让瞻星取出从席间藏没的杜松酒,一主一仆往见山楼去。见山楼守夜的是镇国公当年的小厮之一,现在在这府里连娘子郎君们都要称呼平生兴伯。
“薛嬷嬷来了,如何不出来用茶?”宝璐面无神采的出去,虽说话是说给薛嬷嬷听的,眼睛却看着边上的侯月,“侯月姐姐出来,让她们给嬷嬷端杯热茶来。”
“您老放心吧,瞻星只守在内里。”宝璐把酒往兴伯怀里一塞,提起裙子上了石阶,迈进石槛不忘转头叮嘱丫环:“兴伯酒菜如有不敷,你尽管从我们那儿拿了银子去大厨房添去。”
和宿世一样的景象,一样的说辞。当时宝璐勉强坐到散席,不耐送客酬酢,躲到了见山楼来,发明书画一类的寿礼都被收进了这楼里。只是宿世她是真正为书而来,偶然看了寿礼,并未曾决计记着寿礼摆放的位置。现在只能举着一盏琉璃等,在多少个书架和百宝格上翻找。
“这是韩家大哥哥的寿礼?侄女不谨慎从架子上扫落下来,还未曾得见。”宝璐故作平静,却还是在唐枫翻开礼盒暴露另一本经文时败下阵来:“侄女只是...只是...”
“四丫头脾气和我一样,最看不得本身的人受委曲。让媳妇得闲了梳理梳理府里的端方,府里固然宽以待下,但不成放纵仗着几辈子的老脸倚老卖老。”
“侄女只是觉得韩家人和院子里某些丫头嬷嬷一样对国公府怀有歹意。”唐枫滑头一下,毫不忌讳的说出宝璐的苦衷。看小丫头低头垂面,手足无措的立在地上,走近帮她拾起脚边的蜡烛,从怀里取出个火折子重新把蜡烛点上,又罩上本身刚才接住的琉璃灯罩:“正巧我和侄女所见略同。如若侄女再抓住谁的小辫子,又不便利行事的,大可来梯云室奉告我晓得。”
“别出声,我这就罢休。”
“夜不能寐翻翻杂书。查夜的管事容嬷嬷可不到我院子里去。”
“今晚该是瞻星值夜,她陪我去见山楼看了会子书。侯月如何惹了嬷嬷活力?”
“四娘年纪小,做管事丫环的就要多劝着些,明儿禀了世子夫人,定要格了你的差事。”几个嬷嬷只对着宝璐膝盖略弯了弯,还是对着侯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