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梁换柱[第2页/共3页]
“夜不能寐翻翻杂书。查夜的管事容嬷嬷可不到我院子里去。”
“国公爷是许了娘子郎君们来看书的,只是除了每月洒扫的日子,丫环小厮可不准进。”兴伯抚着髯毛直盯着宝璐手里的杜松酒,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最爱的就是府里酒窖自酿的美酒,传闻这新酿的杜松酒平凡人饮不到三盏一准儿醉倒。
想通透了这层迷惑,宝璐面儿上和缓起来:“更深露重的,站在院子里说话老是不好。嬷嬷还得去别处看看,就不迟误您了。明儿一早我带侯月去处祖母请罚。”说完便伸了手让侯月扶着进了屋。
镇国公是个有情重义的铁铮铮的男人,想起曾经跟着本身鞍前马后的老仆,心中不免动容:“从小跟着我的就剩薛山林兴两个了,林兴他若不是当年看上......谁知到了这把年纪还是孤身一人。除了守夜又那里都不肯去,脾气一点儿都没变。四丫头做的好,今后有了好酒好菜想着你兴伯,他是个馋嘴的。”
寿宴结束,宝璐和两个姐姐在二门处和蓁蓁、昭华郡主依依惜别,见唐枫送皇子们出来忙往中间避了一避。五皇子掉队世人两步,红着脸转到小娘子们跟前:“四mm,借一步说话。”
刚出西墙上的洞门,就见有几个查夜的嬷嬷在院子里和侯月她们争论不下,领头的是外院总管薛山的妹子,大长公主身边刘嬷嬷的小姑。薛嬷嬷正昂首挺胸经验着侯月:“你是四娘身边的管事大丫环,这么晚了四娘不在院子里,你如何当的差?”一根手指几近就要点在侯月的脑门儿上。
“四丫头脾气和我一样,最看不得本身的人受委曲。让媳妇得闲了梳理梳理府里的端方,府里固然宽以待下,但不成放纵仗着几辈子的老脸倚老卖老。”
只深吸了两口气,并没有发作声响,她听出身后这男人是本身的四叔唐枫:“侄女夜不能寐过来翻翻杂书,小叔叔如何从窗子里出去?”谨慎翼翼转过身去,这个背影恰是本身小叔叔的,方才心下大松。
和宿世一样的景象,一样的说辞。当时宝璐勉强坐到散席,不耐送客酬酢,躲到了见山楼来,发明书画一类的寿礼都被收进了这楼里。只是宿世她是真正为书而来,偶然看了寿礼,并未曾决计记着寿礼摆放的位置。现在只能举着一盏琉璃等,在多少个书架和百宝格上翻找。
宝璐接过琉璃灯,正欲下楼,却见唐枫往书架深处去:“四叔,您不是为了寿礼?”
终究找到了写着徽州韩烨的礼盒,里头公然还是一部《无量寿经》,连抄经的条记都和曾经看到的别无二致。宝璐解下内里套的葱心绿撒花软缎比甲,轻手重脚的解下腰间琉璃绿汗巾子里扎住的那本侯月仿写的《无量寿经》放入礼盒,关上盒盖的刹时见窗边一人影闪过。宝璐惊的不由大呼,嘴巴却被一只大手及时捂住,因着吃惊脱了手的琉璃灯并没有收回灯罩落地破裂的声音,琉璃罩内的烛火却在触碰空中的刹时燃烧。
“薛嬷嬷来了,如何不出来用茶?”宝璐面无神采的出去,虽说话是说给薛嬷嬷听的,眼睛却看着边上的侯月,“侯月姐姐出来,让她们给嬷嬷端杯热茶来。”